“我觉得不太可。”终于,沐臻开口说话,却让任盈歌十分的意外:“为什么?沐臻,如果不去跟踪他,怎么知道这个人是谁?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难道就要这么断了?”
沐臻的手不轻不重的敲着桌子,但是脑海中的思考一点都不敢松懈:“神秘人既然敢跟贺楼岩溪做交易,就肯定能保证自己不被人跟踪。”
“在不知道他的身份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贸然跟踪。不然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在这之前,李得钰可以继续观察着将军府,那个人既然去过一次,就肯定还有第二次。”
“次数多了,总会有他露出自己身份的时候。这个时候咱们在暗,绝对不能暴露了!”
沐臻的心中对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大概的有了猜测,无非就是皇室中人在这里翻搅风云罢了,就连现在京城中的诡谲也是他们的手笔。
可是到底属于哪一方的势力还有待观察。
“不去跟踪他吗?”虽然沐臻的推测也十分的有道理,可是任盈歌还是觉得这样守株待兔太慢了,然而这样关键的时刻,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是不能莽撞。
看着李得钰也是连连赞同沐臻的话,任盈歌也只能点了点头:“那好吧,就听你的吧。”
是夜,西域当地最大的酒门口点着无数的蜡烛,灯笼的光芒把这一条小巷照的亮如白昼。
门口数不清浓妆艳抹穿着勾人的姑娘正拿着手绢吸引着来往的商人。
这条幽深的小巷在门口看不出门道,然而里面却是热闹至极。
当看到门口走过来一个身高魁梧眼神凌厉的人的时候,她立刻笑开了话的走了过去:“哎呦,大将军可是好久不来了呀,让宁儿昨天还念叨着呢~”
来的人正是沐臻和任盈歌十分关心的贺楼岩溪。
他刚刚从王宫中出来,出来吃了点饭便顺势到了这里想轻松一下。
对于妈妈示好他也没有拒绝,他哈哈大笑了两声:“宁儿在哪呢?我去看看她。”
西域人对年龄这种事是不怎么讲究的,所以也经常出现王室中一个女子侍奉了爹又嫁给了儿子的消息。
“宁儿就在屋子里妆花打扮呢,知道大将军您来了啊,肯定特别开心!”
妈妈领着贺楼岩溪到了宁儿的房间之后整了整衣服,继续到大厅去盯着满屋子的女人。
可是她还没从楼梯上走下去,看到门口进来的那个人的时候,脚步一顿,心道一声不好!
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贺楼岩溪好不容易来一次就算了,居然这个人也来了?这两个人撞在一起,还不得把她的易月楼给拆了?!
来人虽是一个文官,可是武艺跟贺楼岩溪也不相上下,脾气也不是很好,两个人在朝堂上都经常吵起来,连王上都拿他们没办法,更别说是她了!
“耶律大人来了啊,真是稀客!宁儿今天刚好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要不您从我这其他的姑娘当中随便挑两个?今儿个就算给您的见面礼啦~”
宁儿是西域人和中原人生下来的女子,不知道她的生母和生父是谁,反正自小就被抛弃,然后被易月楼的妈妈捡到了带到了这里,一待就是将近二十年。
宁儿的长相也很好的融合了中原人的柔美和西域人的大气深邃,身材更是没话说。也因为从小在易月楼耳濡目染的,更是练的媚眼如丝。
可是耶律达根本就不管这一套,今天在朝堂上跟贺楼岩溪吵了半天他正心情不爽,如今就连一个下人都要安排他?
“这几个人也配跟宁儿比?就算不舒服也没事,我去看看她就走。”说完根本不等妈妈阻拦,直接轻车熟路的上了楼,让妈妈在楼下捏着手绢突然感觉一股灭顶之灾。
“冷着干嘛呢,还不赶紧让人给宁儿报个信!”万一让耶律达看到身体不适的宁儿跟贺楼岩溪在一起,那可就出大事了!
然而已经晚了,当耶律达打开门看到贺楼岩溪在屋内的时候,瞬间怒气就涌了上来:“好你个贺楼岩溪,居然跑到这里来抢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贺楼岩溪说道:“你也好意思说这是你的女人?”
耶律达长相没有西域男人的粗犷,但是也没有娇滴滴的娘气,英气又俊朗的外表让很多女子为他倾心,他本人自然也十分风流。
“关你屁事!贺楼岩溪,别以为你今天在朝堂上没吵过我就打算用这种方式占了宁儿,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能把她买回家?”
“买回家?你也得有那个钱才是!”贺楼岩溪瞧不上空有一身武艺却非要当个文官的怂货耶律达,自然说话也不会客气:“朝堂上没吵过你?咱们西域什么时候靠一张嘴走天下了?那不都是用武力吗?你带兵打过仗吗?也好意思教老子了?”
“贺楼岩溪,你再给我说一句?!”
宁儿在一旁听着,用被子挡住身体,却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可是空气中的剑拔弩张越来越严重,为了不殃及池鱼,她想着要不要出声劝一两句。
关键时刻,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楼下跑了上来,兵分两路的抱住了耶律达和贺楼岩溪,一口一个好哥哥叫的亲热。
虽然宁儿是貌美如花,可是没几个男人能抵得住这么一群鲜嫩的花朵围在自己身边,当即便被哄的五迷三道的,怒气也消了不少,不知不觉的被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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