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本来就不适合笑,一笑起来就是一脸的尖酸样,要么就是有些面如凶煞,加上嘴巴又毒,这里的街坊们,谁不埋怨,要不是他们有些银子,就靠这铺子,他们都得饿死。
“好了好了,你去吧,别给我惹事,下次我可不想再给你银子,那些银子可是要留给阿宝以后娶妻生子的。”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气质立刻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显得整个人都稳重多了。
看着男人走后,女人收拾了一下柜台,伸手扯了一下柜台旁边的一根绳子,一根小木筒就滚了出来,妇人打开木筒,取出了里面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万两白银。
妇人只是看了一眼,取出了火折子,把纸条烧了,然后把木筒给顺手丢进了一旁的小篓子里,而此刻小篓子里面,已经有好多木筒了。
“一天天的不知道消停,都说了老娘金盆洗手了,还一点都听不懂人话,烦人!”
不过妇人就算是骂人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收拾好了柜台上的账本,妇人把小篓子给提了起来,掀开门帘,嘴里念叨着:“这些木筒刚好用来给阿宝装蛐蛐儿。”
到了夜色降临的时候,护卫们还不见楚兮回来,顿时有些着急,只是没有大小姐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在客栈恭敬的等着,
而此刻,被人担忧的楚兮躲进了黑暗之中,换了女装,还把下午买来的药材给熬成了汁液,涂抹在脸上,顿时,一个脸上有斑,看起来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妇人诞生了。
夜,似乎格外的不平静,隔着一整条街,楚兮都听到了喊打喊杀声,等着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楚兮开始动了,
别人劫狱拿的都是刀剑,楚兮手里拿的是别人门口的一座石狮子,个头比楚兮都高,但她却像只是拿着一团棉花而已。
跳进了死牢的围墙里面,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楚兮有些不适,一个穿着短打的男人,被官兵给一脚踢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口血吐出,就昏死了过去。
楚兮就藏身在石狮子后面,光明正大的站着,却没有人发现她。
热火朝天的场面,楚兮继续移动着石狮子,谁都想不到,这石狮子后面还有人,
“快,把犯人给关进重监,绝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死牢,本就已经是戒备森严了,重兵把守,现在还要被特意关进重牢,不管是谁,要把人救出来,更难了。
楚兮看着那些来劫狱的人,按理说这些人算是友军了,能挽救一个是一个,不过那样只会暴露她自己,楚兮想了想,还是决定单独行动。
友军显然是不太给力,都被杀得差不多了,官兵那边的人,还源源不断的补充,大闸门之后的那些穿着玄甲的官兵,牢牢的守住闸门,不采取一点特殊手段,是根本不能靠近的,楚兮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浸湿过的帕子捂住口鼻。
手里掏出了十几个球状的东西,扔进了大闸门里面,黄色的烟雾顿时弥漫了整个闸门,玄甲军,全部都痛苦的扒拉住了自己的脖子,呼吸不了的样子
这可是当年那该死的紫邑侯弄出来的黄磷烟,中了这黄磷烟的人,会失去反抗的能力,痛苦万分,却不会致死,这不是紫邑侯仁慈,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成本太高,不适合大规模的使用。
闸门这边出了事,还在厮杀的官兵反应了过来,楚兮直接把石狮子放在了进口处,虽没有完全堵住闸口,但那些官兵想要进来,只能一个个的进来,石狮子后面是不是有人在等着收割他们的性命,谁也不知道,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冲在前面。
黄磷烟放到了一大半的玄甲军,连带着本来在牢里的那些死刑犯,都趴下了,只是她不认识左丘,这就有些麻烦了,楚兮只能一个个的踢开牢门查看。
只能边走边喊:“左太傅~”
楚兮抓了一个中毒的狱卒,撕下了一块布巾,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狱卒脸上的痛苦,很快就散去了,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有些凶悍的妇人看着他,虽然他很害怕,但是却没有在妇人的脸上看到杀意,心顿时就松了一下,
要问为什么他能看懂一个人的脸上是不是有杀意,任何一个见惯了各式各样的恶人,各式各样充满杀气的表情的人,在这样充满了死刑犯的死牢中待几年,他也会分辨了。
“左太傅在哪里?”
狱卒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了一下他面前的一堵墙,只是根本就没有门,楚兮可管不了那么多,扔下了狱卒,捡起了一旁的专门用刑的狼牙棒,狠狠的对着墙砸了下去,坚硬无比的墙壁,顿时就破了一个大洞,就跟破了的窗户纸似的。
有了豁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楚兮伸出两只手,像撕布一样,一前一后用力,碗口大小的豁口,顿时就变得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的小门了,
楚兮又踹了一脚,墙壁就彻底被开了一扇门似的,看到这一幕徒手撕墙的狱卒,眼睛一闭,直接吓晕了过去,让他以后对健壮的妇人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拿过火把,楚兮走进了那阴暗又冷飕飕的密室,这里终日不见半点光,刚进来,楚兮就感觉到了一些不适,好像浑身的毛孔都有些不对劲了,甚至升起了一丝恐惧。
“左太傅~”
左丘并没有回答,他四肢都给铁链牢牢的捆着,嘴巴也被铁片锁着,更是呈一个大字被悬吊在半空,每条铁链的另一端,都有着一个大铁球,
有人来救的话,除非同时解决掉这四条铁链,否则,铁球失去了平衡,另外的三个铁球落下的时候,就会直接把人给扯成好几瓣,
楚兮来来回回的把这密室给看了一遍,顿时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了,这么变态的东西,谁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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