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有钱能使鬼推磨
马车跑得极快,县道上行人四散,纷纷咒骂。
“对不住了,有急事啊,若是有伤到的去威远镖局取钱。”闻冽一边从马车帘子里探头出去说道。
见他态度极好,那些个咒骂的行人才闭了嘴。
马车很快就到了县衙门口,南菱他们要去见县令却被官差拦住了。
“我们大人在断案,不见生人。”官差一脸冷漠的说道。
南菱焦急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着闻冽,只见闻冽塞了几钱银子过去,“好兄弟行个方便,怎么样才能见到县令大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见过县丞大人再说。”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满意的塞入怀里,给南菱和闻冽一个明示。
“那就劳烦引路了。”闻冽一张豪气的脸也皱吧成了一团。
县丞就才县衙的偏厅等着他们,此时也没有穿官服。
闻冽见到人,就满脸堆笑的道,“王县丞,我是威远镖局的闻冽,我爹是闻道,和您一起喝过酒的。”
“和本官喝过酒的人可不少。”县丞虽然穿了便服,但是架子可不小,呷了一口茶后又道,“似乎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你来又是何事。”
“我兄弟穆轻寒叫你们抓了,一定是差大哥没有查清事情缘由,我想要见郑县令一眼。”闻冽在一边把事情给说道说道了。
南菱在一边不敢吱声,这些事她从未碰到过。
只见县丞不紧不慢的道,“郑县令正在为咱们青田县的水渠一事头疼着呢,这水渠资金有所欠缺,你们这么进去打扰他不太好吧。”
这句暗示南菱听懂了,直愣愣的问道,“县丞大人,不知道修水渠缺多少银钱,因为被抓的是民女的男人,所以希望能在修水渠的事儿上添一把力,见县令大人一面。”
“那缺的可是几千两银子呢,你们能帮上多大的忙,就看你们的心意了。”县丞捋捋八字胡,笑着道。
南菱心里一沉,这简直就是明码标价。
她一直随身携带着银票的,藏在里衣口袋里,她也就从怀里摸出了银票,一共二百两,悉数都给了那王县丞。
“这已经是民女的身家了,我们是老实的村里人,能为县令尽点心也好。”南菱心想着,几千两是没有,但是应该也能讨价还价。
王县丞看到银票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的接了过来。
“既然你们愿意为修水渠的事分忧,我也就给你们一次打扰郑县令的机会。”
南菱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但是心里又犯起了难,这阎王也不好见,小鬼也难缠。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自己赚了这么久的身家都怕是不够啊。
“弟妹不用担心,钱不够我这里还有。”闻冽凑近南菱嘀咕道。
南菱心中感动,闻冽真是个好人。
这时,就在他们去找郑县令的时候,郑县令和穆轻寒比肩站着道,“对不住了,手底下的人冤枉了您,此番是我的不是,请穆小兄弟记得在慕容少爷面前美言几句啊。”
“嗯。”穆轻寒淡淡的说道。
南菱瞧见穆轻寒胳膊腿都完整的在,高兴的扑了过去,“你没事,太好了。”
给了穆轻寒一个大大的熊抱之后,南菱又对郑县令道,“那个许一刀不是我男人杀的,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查清了,查清了,是我们冤枉了穆兄弟。”郑县令点头哈腰的道。
王县丞也是人精了,就道,“郑大人,刚才这丫头还给了二百两银子帮咱们修建水渠呢,她是咱们县城的好百姓了。”
郑县令瞪了王县丞一眼,“修水渠虽然有难处,但是也不可问百姓伸手,还回去。”
王县丞明白了,显然这穆轻寒是个有来头的。
他也毫不留恋的从怀里取出银票还回去。
南菱却不接,知道郑县令对穆轻寒这样的态度必然是有缘由的,似乎他还有些怕穆轻寒。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不得不深究了。
“这钱既然给了,就是给衙门里修水渠的,怎能拿回去呢。”南菱客气道。
“必须拿回去。”王县丞已经塞了回来,他以为只是寻常百姓,谁知道还是有来头的,这钱必不能拿。
“不过还请大人们说说这杀害许一刀的会是何人呢?”南菱问道。
“还在查。”郑县令道,“仵作验尸,许一刀乃是中毒死的,刚好有人举证昨日他被穆兄弟扎了一剑,所以就让人把穆兄弟请来问问。”
有这么请人的吗,南菱心里不屑。
这做官的人的嘴,惯是巧舌如簧。
她就道,“中毒死的也未必是刀剑涂毒,亦有可能是入喉的,让人查一下他胃里是否有毒素不就成了,再查找一下这许一刀生前见过什么人,和什么人一起吃饭。”
“是是是,有理。”郑县令觉得眼前这女子还怪老道的。
女主想了想,这件事定然和苏景宜逃不了干系。
趁着这时候,必然是要让他也湿了鞋子的。
“我听说这许一刀经常为花家点心铺子做事,而且这苏少爷还想抢我方子才派许一刀来截杀我,我男人为了护着我才扎了许一刀一剑,我觉得你们该查查这个苏少爷。”南菱一双杏眸紧紧的盯着县令的眼眸。
县令额头的汗都出来了,这苏少爷也是锦州来的大人物。
“你查是不查?”穆轻寒低沉的声音响起。
“查查查。”郑县令忙不迭的点头,并且派了官差去把苏少爷给请来。
南菱拉着穆轻寒的手欢喜的走出了县衙大门,并且问道,“你怎么让郑县令对你如此和颜悦色的,你做了什么。”
“山人自有妙计。”穆轻寒没有告诉南菱,扭头对闻冽道,“今日的事儿麻烦闻大哥了,还让你跑了一趟。”
“我们兄弟说这些,见外了,我送你们回去。”闻冽也没多问。
南菱也就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瞪了穆轻寒一眼,现在不说,到时候回家也是要让他说了的。
在马车里,穆轻寒朗笑道,“没想到为夫还是值二百两银子的。”
“那可不止呢,这见王县丞就二百了,郑县令那里不得给钱,撑死了再给五百两,我就一点银钱也没有了。”南菱摊着手说道,这已经是她的悉数身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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