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破了两个洞,声音立刻远远地飘了出去。
众人:“……”
不说别人,谢红文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这大雪飘飘的天气里,不管张秋雪情愿不情愿,但是她带着那么多东西来了,来了就是客,就应该好好招待,现在把人逼到窗户上去贴着……
“小张,是小张吧?”其中一位女同志朝张秋雪走了过来,“你先过来吧,站在这里太危险了。”
她挽着张秋雪走到里边,又叫谢宏伟找个东西先把呼呼进风的窗户堵住,又让谢红文也冷静一点儿。
这几个人已经听明白也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其实像他们这一辈人很多都是老夫少妻,为什么呢?
因为战乱过程中,失散、战死、病死都是太正常的事了。
曲冰华无疑在这个事上是个例外,但原配的孩子找回来了,接受也就是了,曲冰华这么做确实是没理。
但是,张秋雪如果因为这样就逼着曲冰华和谢荣恩离婚,也确实是不像话。
听他们这么一说,张秋雪立刻摆了摆手,“领导们,这可冤枉我了,我现在致力去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就是尽量寻找我那亲婆婆,唐志平同志。第二件事是把我们302厂的产品尽量打通首都的市场,第三件事,是来问问咱们的战士在第一线扛枪卖命,是不是有机会接受表彰啊?”
她声音轻轻柔柔的,一位女同志立刻接了口,“是啊。”
“是吗?”
“是啊。”
“你确定?”
“我确定,有什么问题吗?”
说到最后,这位好心人都有点茫然了。
“怎么?千钧没有过?他是不是做文职的?”谢荣恩问。
他这几天都只顾着捧着那块长命锁缅怀了,忘了问孩子们的事,现在一听自然是要问问。
张秋雪微微一笑,“不是哟。”
“他出任务?”
“是啊。”
“该不会是什么事都拖在后面只想抢功劳,又觉得太辛苦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谢红文开口。
话音未落,张秋雪冷冷一眼扫了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身上是有一条疤还是站过一夜岗?他从枪林弹雨里拼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从哪儿吃奶呢,就凭你也配奚落韩千钧?”
谢红文的脸涨的通红,保守估计她至少比韩千钧小六岁,出生之后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韩千钧从军又早,可不正应了张秋雪那句话?
众人只觉得莫名其妙,张秋雪这都是什么意思?
见他们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看向其中一个人,张秋雪也看过去,仍然是笑眯眯地模样,“首长,看起来你最厉害,你回答回答我呗,是像刚才这位阿姨说的这样吗?”
对方虎目圆睁,看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势比王胜利还要重。
他不说话,张秋雪却努力让自己的微笑更灿烂了一点儿,甚至,她还起身倒了杯水给端了过来,“首长,我提醒你一句,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哦。这一年年的,我看着韩千钧身上伤疤见涨,其实吧,我觉得他也不是非做这份工作不可,回家种地只好有命在。首长,你说是吧?”
她直勾勾地看着这位大首长,所作所为只透露着一个问题。
韩千钧的身上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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