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简直都快要绝望了。
不过是听大姐的话,想把沈绵绵这丫头给抓起来让张存良带走,哪成想居然招惹了楚墨!
谁不知道楚墨有混世魔王的称呼,别说是沈家庄了,就连周围村子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
“叫爷爷?叫祖宗都不行!”
只要一想起绵绵这么好的姑娘,居然被沈家人这么欺负,楚墨就气不打一处来。
“咔嚓——”
他干脆利索地卸了李连贵一条手臂,随后转头,森冷的视线直视向想要趁机逃跑的张存良。
听到李连贵凄厉的叫声,张存良下意识的就想加快速度逃离这个房间。
然而楚墨的身影却忽然敏捷地往前一冲,下一秒就拎着他的衣领,像拎小鸡崽子似的,“砰”的一声丢在地板上。
田大鹏生怕他再逃跑,一个眼色,周围那些拿棍子的人全都上前,将张存良团团围在了中间。
“你……你们想做什么!”
张存良一脸的恐惧,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在柏城县和粤省混了这么多年,却从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年轻小子的手里!
楚墨勾手,田大鹏立刻会意过来,连忙将房间里的软椅拖过来,又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这才讨好的道:“墨老大,坐!”
在软椅上坐下,楚墨这才看向张存良问道:“我没想做什么,就想问问你,你是哪来的胆子,敢抓我的人?”
“你……你的人?”
一时间,张存良在脑子里脑补了很多。
沈绵绵那丫头长那么丑,这年轻小子是断然不可能看中她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小子跟自己干的是同一行,并且早就盯上了沈绵绵这丫头,最后却被他给抢先了。
“墨老大问你话呢,说话!”
田大鹏见他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不吭声,威胁般扬起手里的钢棍,对着张存良便准备砸下去!
“别!别打!我错了!我不知道沈绵绵那丑丫头是您盯上的,我要是知道哪敢跟您抢啊!”
张存良连忙举起双手认错,“沈家庄那边的钱我自己会解决,我早就打听好这丑丫头就在对面的宾馆住,明天一早就会去驻市,我这就带人走,这丑丫头以后就归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丑丫头?”楚墨眸光一厉。
这下子,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绵绵才不是什么丑丫头!
她又美又娇,温柔善良!
“给我打!打到他会说人话为止!”随着楚墨一声令下,周围的人全都举起手里的棍子,对着张存良便狠狠打了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
张存良痛的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喊叫,“其实我手里现在不只沈绵绵一个人,我已经有几个人准备一块带去粤省,您要是饶了我!这些人都归您了!”
这些人分明是要借着沈绵绵的由头黑吃黑。
他自认倒霉!
楚墨:“……”
他不过是想给绵绵出一口气而已,却没想到居然牵扯上了一桩大案!
作为五好公民,碰上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不会不管不问的,于是便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停手,开口问道:“那些人呢,现在在哪?”
“在我家的地窖里。”张存良连忙回答道。
“敢耍什么花样,饶不了你!”
又狠狠的警告张存良一番之后,楚墨这才冷冷道:“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柏城县城,往专探乡赶去。
被这么多人盯着,张存良哪敢有什么别的心思?
连忙打开地窖,将躲在里面五个男男女女指给楚墨看,讨好道:“都在这里了,您现在能饶过我了吗?”
楚墨眼神沉冷,勾唇痞笑,“自然是不够的,你做了这么多生意,想来也赚了不少钱,难道不是见者有份吗?”
张存良:“……”
他虽然很不想将钱拿出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颤巍巍将一万块钱拿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都在滴血……
眼看着楚墨将人和钱都尽数收下,他松了一口气,转身就想跑。
只不过却又被楚墨给拦下了,“去,把他和这些人送去派出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派出所处理吧。”
张存良气的一口老血差点没直接喷出来!
年轻人也恁不讲武德!
……
柏城县派出所的人足不出户,在睡梦中就破了一件横跨两省的大案,这本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只是望着眼前一个个都拿着棍子的功臣们,他们又都心情复杂的很。
这些人明明是混混,咋还干铲奸除恶的事呢?
不仅仅是这一次,还有上次的豹哥也是这些人的老大,柏城县有名的恶霸楚墨干的。
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是该说服教育这些人,还是该嘉奖这些人……
值班的中年公安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挥手让人离开,负责这件案情的公安却忽然走出来问道:“犯罪嫌疑人说你们从他手里抢走了一万块钱?”
“什么叫抢啊,我们那么多兄弟好几个月没干活,风餐露宿的,连饭都吃不饱,终于替派出所侦破了件大案。”
楚墨一脸的失落,“结果你们不奖励我也就算了,我们拿走我们应得的,你们还说我们抢钱,难道你们忍心看我们兄弟一个个都吃不上饭,饿死街头吗?”
公安们:“……”
竟然说的他们毫无反驳之力。
“可是……”
负责这件案情的公安还想说什么,办公室内却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中年男人连忙接通了电话,听到那边的动静之后,神色立马就变得恭敬起来。
切断电话后,他看向楚墨的眼神立马变了,“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万块钱嘛,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那我就走了啊!”
楚墨挥挥手,带着一帮人离开了派出所。
负责这件案情的公安还有些不甘心,看向中年公安道:“赵哥,你怎么就让他走了?”
中年公安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啊,学机灵点,有些人啊,动不得!”
说完,便背着手离开了接待厅。
只留下负责案情的公安愣愣的站在原地,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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