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颖初点头。
喝了茶，曹清和他们多说了几句话，气氛也热络了一些。
曹清突然看向顾颖初：“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能否问你。”
顾颖初点头：“你说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原作者？从而发现对方是抄袭的呢？”
面对曹清的疑问，顾颖初微微一笑：“实不相瞒，因为林淑。”
曹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之前在深城，因为有事，在医院呆过几天。我曾看到一个女孩在看你的小说。”
曹清垂着眸，脸上明显有痛苦的神情闪过。
“抱歉。”顾颖初说道，她只能粗略的估摸个大概，找到曹清的时候，林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之所以会提林淑，是因为曹清爱的女孩叫做林淑，但是林淑本身有病，曹清原本也是景城人，之所以会在深城，就是为了照顾林淑。
她也是没办法，除了这个借口，已经找不到别的借口了。
曹清沙哑着说道：“没事，天堂应该没有痛苦。”
“节哀。”
根据球球查到的资料，曹清后来没娶，一辈子和写作为生。
因为曹清脸上难过的表情，所以，几个人都没再提这个事。
顾颖初这么说，也就把这个解释含糊的带过去了。
……
一大早就有人找许秋月。
许秋月这些天心情不错，她在学校里的地位真的是一级一级在攀升。
现在老师又找她，估计是想跟她说学校的黑板报让她管理的事了。
她一脸笑意的进去，却看到《旅途》的文主编和教导主任，两人脸色都不好，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脸上略带着沧桑，安静的坐着，看她进来，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
许秋月微微一笑，打了招呼：“老师，文主编也来了。”
太好了，一定是在《旅途》上发表后，反应不错，所以文主编才找到学校来的，她的好日子来了。
“许秋月，人贵自知，你知道么？”文主编一开口就问得许秋月一头雾水。
“文主编，这是自然。”许秋月还带着笑意。
文主编的语气严肃了许多：“你跟我说说，景城人是在什么背景下写出来的？”
许秋月的心里一咯噔，也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只能说道：“这个……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是以景城曾家为背景，一步一步的写出来的。”
“是吗？”文主编的声音很冷，许秋月都不知道，他为何用这样冰冷的语气。
文主编：“你之前对景城的大家族有过了解？”
“我查过资料。”许秋月说道。
“据我所知，你这个小说，在景城的曾家，是有原型的。”
许秋月点头：“自然是有原型，小说都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
“那么你告诉我，你所写的这户人家的原型姓什么？”
“……”许秋月的心里敲响了不好的警钟。
“文主编，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在来师范上学之前，你来景城呆过吗？”
许秋月摇头：“未曾。”
“既然你未曾，你怎么那么清楚·一个封建家庭下的各种倾轧？”
“……我看了史记了。”许秋月。
“那你告诉我，哪一本史记有相关的记述？”
许秋月猛的发现，文主编今天怕是不会让她好过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曹清站了起来。
“景城人的原型是景城的曹家，曹家现在已经莫落了。不过，曹家还有子孙在。”
许秋月的心只觉得咯噔一下，不好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你是哪位？”她看着曹清问道。
曹清不答反问：“你就是月上柳梢头？”
许秋月硬着头皮点头，有那么一秒，她想摇头。
“我是曹清。”
许秋月顿了一下，接着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曹清！
是那个曹清吗？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文主编问许秋月：“现在可以说清楚吗？”
“文主编，你想要我说什么？”
“许秋月，我跟你说过了，人贵自知，要是犯了错，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为人。”
正面骂她了！
许秋月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她看着文主编，语气无辜：“文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曹清说道：“景城人是我之前写的小说，背景是以我家老祖母为原型，许同学知道吗？你知道你所说的那条老胡同在哪吗？”
许秋月的脸色白得发青，但是，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己写的小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秋月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乱，但是，教导主任脸上已经乌云密布了，被人找到学校来，而且有人证还有物证，学校的脸都被扔在地上摩擦再摩擦了。
这一刻，教导主任甚至怀疑许秋月最近在学校所有的文章都是抄来的。
“许秋月，我非常失望。”文主编又说道。
“‘旅途’是一本杂志，它是建立在诚实的基础上，杂志社无心欺骗全国的读者，我欣慰‘旅途’这几期给读者们带去好的作品，但我没想到这个作品原本是一个抄袭之作。现在，我代表‘旅途’跟你解约，你的违约，还有拿走的稿费都要归还给杂志社。”
许秋月慌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强调：“不是的，文主编，我没抄袭。”
这些故事都是她上辈子在顾颖初家里，跟着顾颖初看书得来的，她以为，那都是几年后的事，现在她拿出来，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再说了，全部都是她自己讲述的，她也没有抄人家的书，所以她不认为自己抄袭了：“曹先生，你说我抄袭，你也得有证据，据我所知，你的文还没发表，所以，你的文怎么可能被抄袭，要我说，应该是你抄袭我的。”
曹清惊讶的看着许秋月，盗取了别人的产物，还能说得理直气壮，也真是服了。
“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得知我的小说，但是我的小说是创作完成的，稿子我都放在文主编的手里，你没抄袭，那么你是否能拿得出全文？”
她……
哪里有什么全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