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盛南珍先低头,他要不要考虑原谅盛南珍呢?
盛南珍这个时候不知道杨树贤心里有这么多戏码,要是知道的话,她肯定直接捡一块石头,送给杨树贤的脑门。
让他可以去死了!
杨树贤后来跟慢动作一样,踩着脚踏板的动作被无限放慢。
但,他再怎么慢,地摊就只有那么大。
自行车肯定是要过去
直到他的自行车过去,盛南珍都没有喊他一声。
杨树贤有些受不了,但,他也没停下来。
反正他干得好,以后就是工人。
像盛南珍这种乞丐,不理也罢。
杨树贤终于走了。
盛南珍突然发觉空气清新了不少!
……
今天早上等着人都走了,刘月才偷偷地从房间里出去,只是,她发现走廊和假山对面,一块板砖确实有问题。
用脚踢板砖三次,水底里会浮现出一些木桩,踏着木桩,就能够走到对面的假山。
她看着水面浮起的木板,往四下里看了看。
她大伯和丈夫都去上班了,孩子们也都去上学了,萧衣这个时候,一般不会出来,但,不管如何,她要抓紧时间。
刘月想到这里,根本不做其他考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踩着木板就到对面的假山。
前面确实有一个小洞口,但是,洞口不大,仅有手掌摊开那么大。
她回忆着萧衣上次的动作,手不停地敲打着洞口处的土块。
突然,她发现,有一块土块是虚构的,碰一下,就能拿下来。
当把土块拿下来,她看到了里面有煤油灯的光亮以及两团红色的东西。
洞里面光线不亮,但那红色的东西摆得很显眼了,她伸手抓出一个。
看一眼,刘月只觉得浑身血液瞬间凝结。
一团用红绳扎起来的小人形状,上面居然贴着她的生辰八字!
她现在要怎么办?
刘月决定让娘家的人来大闹一场。
要不然,她现在揭发出来,后面还会再有的。
她赶紧把东西放回去,又把土块放了回去。
不毁坏现场,到时候,才能让公公无话可说。
做好这些,刘月赶紧退回走廊,当她回到走廊的时候,好像力气都用光了一样,整个人倒在走廊的地上,根本动不了。
从怀疑,到猜测,再到现在目睹事实的震撼,刘月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了。
她公公对她下手了!
她赶紧踢了踢砖块,浮上来的木桩又沉了下去。
水池瞬间没有任何异样。
可是,刘月这个时候再也爬不起来了,她只感觉到,身体很凉很虚,一点力气也没有。
怎么办?
“你在这做什么?”萧衣的声音冷冷的在刘月的头上响起。
刘月颤抖了一下,赶紧说道:“爸,没什么,就是难受,心慌走不了,摔到地上了。”
萧衣听她这么一说,冰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他甚至朝着刘月伸手说道:“我送你回去吧。”
刘月这个时候哪敢让萧衣送她?
她喘着气说道:“不用了,爸,我突然发觉在这里休息一下,看看这荷花池的景色也挺好的,我先不走了。”
萧衣幽冷的眸,盯着刘月,问道:“真不回房休息吗?”
刘月努力扬起笑脸:“我等一下再回去,每天都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也看累了,倒不如坐在这里看看这边的景色。”
萧衣幽冷的目光多看了刘月两眼,最后没有再看她,转身走开了。
刘月的手按在了心口,她的心跳如鼓一般扑嗵扑嗵。
太可怕了!
刚刚好险,差一点点,就要被公公发现了。
虽然现在被发现,她能够对峙,可并没什么作用。
毕竟话都是由人说出来的,到时候,公公还能说她完全不知道。
刘月在地上坐了好久,直到她感觉到手和脚不再颤抖。
但,她并不想回房间去。
她打算去打电话通知娘家的人,不,她要去找盛南珍,先让盛南珍告诉她该怎么做。
刘月没有自己去打电话。
为了争取时间,她在巷子口找了一个邻居,让对方去帮自己打电话,让对方告诉娘家的人,就说她病重,请她大哥和她爸和叔叔们都过来。
她自己不打电话,请别人帮忙打,这才显得她这边情况紧急,娘家会以为她病得连电话都没办法打了。
可是令刘月着急无助的是,她找不到盛南珍。
她按照盛南珍之前给她的说法,写字条塞在门缝里。
可是这个时候,都快中午了,还没有见到盛南珍他们家的人。
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
傅博延打完电话回来。
盛南郭和盛南酒他们俩也吃完了面汤回来了,还给傅博延和盛南珍打了两份。
盛南珍说道:“哥,你们自己吃就好。”
“没事的。”盛南郭说道。
他们现在出门在外,懂得出门带一个搪瓷口杯,想喝水,想吃东西都方便。
盛南珍看着哥哥们已经适应在外面的生活,心里高兴。
做生意并不丢脸,摆地摊也不丢脸。
八十年代后期,多少人从地摊发迹起来。
那些老板,哪一个后来会觉得自己曾经丢脸呢?
做生意不偷不抢,也是靠着自己的劳动力。
天气慢慢变热,而且这个时候还是午时,盛南珍看着哥哥递过来的面汤。
面条最容易糊了。
面条这种食物,刚煮起来的时候,还能够看到一条一条的面皮,多耽搁一下,不只汤凉了,面条也会烂掉。
盛南珍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
傅博延没讲究,他把面汤吃了,对盛南珍说道:“不想吃,咱们去吃点别的。”
“好。”盛南珍点点头。
盛南郭看了他妹一眼,又看了傅博延一眼,两人走了。
他打的面汤,现在他妹不爱吃了!
四哥的心有点酸。
“老五啊,咱们现在都不喜欢,我打的食物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盛南酒:“我看是面糊了,咱妹现在做的食物那么好吃,糊了的面怎么能跟她的手艺相比,她肯定吃不下。”
盛南酒说得好有道理,盛南郭这才释怀。
盛南珍和傅博延去店里,傅博延给盛南珍叫了一碗米线,而盛南珍口杯里的面汤,被他一扫而光了。
吃完了米线汤,约高老板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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