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郭你说什么,什么叫做分你们家的地,你爸有什么?他在青山乡拥有的,都是我们给他的,家里的共同财产都是共分的,你爸居然昧着这么多的地,就应该拿出来?”
盛镇东认为,没有他爹妈,就没有盛镇北,所以,盛镇北有的东西,自然要跟他们分享,这是合理的。
道理都是他们养的?
盛南珍现在只想用拳头讲一讲道理。
她的手动了动,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说道:“想要我家的地……也行,打得过我就把地给你们。”
她这句话可把他们几个乐坏了。
盛南珍再怎么凶悍,也是个女的,要把盛南珍撂下,那还不简单吗?
傅博延看着盛南珍,虽然知道盛南珍能打,但这种事怎么用的着她来?
盛南郭连忙挡到盛南珍的面前,“妹,别胡说。”
他把下巴往上抬了抬,说道:“你们这群无耻之人,凭什么要我们的东西?咱们找村长评理。”
不,盛南珍却不想浪费时间,以后他们家的地还会更多,不一次性震慑他们是没作用的。既然今天这里这么多人,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她都不想浪费口水。
“盛南珍,这话是你说的。”
“不错,是我说的。”
“撂下你,这几亩地就是我们的,这话我听到了。”林涯说道。
听听,变成几亩地都是他们的!
这些人,跟抢有什么关系。
盛南珍微微一笑:“可以,我还要加上一条,生死有命,各自负责。”
盛镇东他们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话,正中他们的下怀。
苗秀一听,吓了一跳,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女儿跟人家打架,要是被打到了怎么办。
她立即拉了拉盛南珍:“珍儿,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妈,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但是盛南郭不会答应盛南珍打架。
“妹,别答应。”
“你们笑什么,我妹年纪小,不懂事她说的不算。”明知道是去送死,为什么要答应?
盛南郭坚持不同意。
盛镇北忧心忡忡。
反而是傅博延问盛南珍:“要不,我替你来?”
这一会,来了个傅博延?
盛镇东他们不答应,再说,傅博延是什么人?
凭什么代表盛镇北一家?
虽然地最后都要得到,但是,他们不愿意给自己增加风险。
盛出问道:“我们盛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别说是我们家的人,你连姓都不姓盛。”
盛南珍很反感盛出,明明应该老老实实做个人,非要跳起来当只鬼。
她淡冷的眼皮微微一挑:“盛出,你个瘦短小,已经泥菩萨过江,再搞那么多事,小心得不偿失。”
瘦短小?
盛出的脸色立即就冷了,冷眼盯着盛南珍:“你想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是个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吗?别自欺欺人,一身毛病,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像是在说真的,又像是一句玩笑话。
其他的人摸不清楚盛南珍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只有盛出,林涯和盛镇南三个人,脸色一下就变了。
然而盛南珍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下一句话便说道:“再说了,谁说我们家的事和傅博延没关系?他是我对象,我的事情自然和他有关系。”
这就是直接在外人的面前承认他了,傅博延嘴角向上勾起。
“不过嘛,对付你们这些三脚猫,还用不着他出手,我就绰绰有余了。”
盛南珍的话让前面的人脸色发青。
在他们看来盛南珍有点厉害,那也是个女孩子。
如今被她说得一无是处?
盛镇东看向两个弟弟,问道:“让谁去?”
他看盛南珍不顺眼很久了。
自己也几次栽在盛南珍的手上。
盛镇南看向了自己的小儿子。
几个人在商量着事情。
盛南郭立即对盛南珍说道:“妹,不能这样,盛金川是练过的,我担心。”
他担心妹妹被打,但是,这话没敢说出来灭自己的士气。
可,盛南珍是那种傻傻被人打的人吗?
只不过,被她四哥这么一提醒,盛南珍也想起来了。
盛镇南这个小儿子,很少在青山乡,说是不知道送到哪个地方去习武。
阳光下,一个高瘦的青年站出来。
一双精瘦的眼睛,颧骨尖耸,腮骨横突,那双三角眼紧紧地盯着盛南珍。
盛南珍的眸子眯了眯。
这种人,一看就是性格偏激,心肠毒辣的。
盛南珍也不知道盛金川从小就拜那个师傅,反正长年不在家,这一次回来估计是为了娶亲。
见盛南珍在看自己,盛金川削薄如刀的嘴唇扯起一抹不屑的嘲讽。
“盛南珍,自己说过的话要承担责任。”
盛南珍说道:“自己说过的话肯定要记得,既然你们非要分我们家的地,这也不是不可以。”
盛南郭双眼瞬间腥红了起来。
他们虽然家里兄弟众多,但,都是拿锄头的。
论打架,实在是干不过练过的。
盛金川一个人,就已经要顶他们好几个了。
他刚刚就是吃了盛金川的亏。
再听到他妹说输了分地给人家,盛南郭就恨不得和他们拼了。
“既然可以分,早点说出来,免得伤了和气。”盛金川看盛南珍的眼神始终带着不屑。
盛南珍:“不着急,话已经说了,想要分我们的地,得先把我撂倒,现在你们三家人确定派你出来是不是?”
许细娇看向盛镇南。
盛镇南的嘴角勾着冷笑。
他对这个儿子信心十足,要不是这个儿子昨晚回来,他们今天不敢行动。
“盛南珍,你怕了,是不是?”林涯看到盛金川,那副神情就跟活过来了一样。
听说,金川会下码子,被他的手碰到,有可能会死……她现在都有点怕和盛金川站在一起了。
不过,这样的人打盛南珍……哈哈……林涯突然好期待,原本对盛南珍的惧怕也在这个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好怕呀!”盛南珍说道。
可她脸上的神情却连一丝惧怕都没有。
苗秀和盛镇北都是老实人。
听到女儿这句话,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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