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经过一个晚上的调整,刘国栋和安宁总算是将时间给调整回来了。刘国栋早早的起了床,将那辆车的货拉到他刚拾掇的铺子里去了,他打算今天将所有的货物都清点清楚,和安宁将铺子都拾掇好了之后,他的心里也就安心了。到时候再抽出个时间来,去市里将自己进来的货物都卖掉,也好赚点钱回来。
毕竟他是一个大老爷们,总不能一直依赖着安宁来赚钱养活这个家。且不说他的尊严不允许他这么做,他的良心也不允许自己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白脸。养家糊口原本就是他的职责,他是应该要好好的将这个担子给挑起来的。
安宁醒的比较晚,醒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饭菜,是刘国栋事先准备好的。安宁瞧见屋子里的货不见了,便去铺子里看了看。
好家伙,这一大清早的,刘国栋和刘国庆倒是忙忙活活的开始捯饬起来了。跟木匠家定做的柜台也已经被刘国栋拉了回来,只是还没有摆放位置,他现在就等待着安宁的指挥,她要摆在哪里,他再去摆。
“你俩动作还挺快的。”安宁笑呵呵的说道。
“你醒了?”刘国栋望着安宁柔和的说道。
“嗯!”
“丫丫呢?”
“还在睡。”
“叫她也起吧!睡得时间久了,脑袋都沉了。要不今儿晚上又睡不着觉了。”刘国栋叮嘱道。
安宁点了点头,应道:“行,我现在就去叫她。”
“药熬好了,在灶台上热着呢!还有饭菜也在橱柜上,你娘俩先把饭吃了,这边你先别操心。”刘国栋说。
安宁微笑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刘国栋和刘国庆将货物全都倒了出来,兄弟两个开始清点起来,安宁的放在一堆,刘国栋的放在另外一堆。
刘国强刚刚起床,每次他都是睡到日晒三竿,今儿个要不是王秀珍偷偷去叫他,恐怕他到现在也不会醒。
王秀珍心里担忧,害怕刘国强不去露露脸,到时候有啥好事刘国栋就把他给抛下不管了。刘国强虽然极度不情愿干活,可想着日后能沾光,便也只能不情愿的去了。
到门口一站,刘国强的眼睛都瞪得跟个铜铃似的。好家伙,老大这两口子去一趟南方,这是弄了多少的货来啊?堆了这么多都还没有清点完,什么乱七八糟的货物都有,都是他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我的天啊!”刘国强禁不住的感叹出声:“大哥,你这是把人家的柜台都搬来了吗?”
“这才多少东西?你没去人家那批发市场看看,那大的……呵呵,这些不过就是凤毛麟角罢了。”刘国栋对着刘国强翻了个白眼,心下想着,这家伙也好歹舍得起床了。
刘国强想进屋子,却找不到下脚的地儿,对着刘国栋说道:“哥,我帮忙干点啥?”
“还知道帮忙就说明有的救。”刘国栋一边干活,一边说道:“你把这边这堆货先往架子上放放,腾出个空地来。”
刘国强没想到刘国栋真的要自己干活,先是一怔,随即又摆正了心态,拍了拍手,说道:“成!”
其实,他肚子饿的要命。他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现在别说吃饭了,就连水都捞着喝一口,就过来干活了。刘国强甚至在心里开始埋怨自己了,早知道就先把饭给吃了再过来。
安宁那边把丫丫给叫醒了,帮着她拿热毛巾轻轻地擦了擦脸,脸上的淤青很痛,丫丫不敢用手直接洗脸。但这个年纪的丫丫,在这样的状态下,还能强忍着坚强没有去哭泣,这让安宁内心十分的欣慰,这孩子着实是有些太过懂事了,懂事的叫人心疼。
这样的姑娘,她不好好的去疼爱,要交给谁去疼爱呢?
喂丫丫喝了药,然后又带着她吃了饭,这才带着她来到铺子里。
丫丫一直在刘秉阳家学医,打从这间屋子开始刮大白开始,她就盼着看看这间屋子的变化。农村最大的事情,莫过于盖房子和装修了。要是谁家翻盖个屋子,那是惊动全村的事情,村子里的泥瓦匠就都来帮忙了。
乡里乡亲的小工干活是不要钱的,就是主家管顿酒席,买盒烟酒的。不是主家不会来事,是他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的风俗,这也是安宁催着刘国栋给人家小工钱的时候,刘国栋告诉她的。
当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安宁乡心中真的是感慨万千,这个时代的庄户人家,真的是淳朴至极,不会被利益熏心。可是,她知道,再过去几年,城里农村都一样,盖房子也好装修也好,都是要支付费用的。
这是大势所趋,也是必然。可安宁觉得现在这样的传统习俗,倒是更加多了一些人情味。回头想想,每个人都要吃饭的,人家学的这一门手艺,便就是要靠着这门手艺来吃饭。
丫丫瞧着这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心下欢喜。小孩子嘛!家里有点变化就觉得是件可乐的事情,于是独自一人在铺子里玩起来了。
刘国栋怕她伤着,就将给她在南方买来的一个娃娃给她玩。这娃娃心脏部位还带音乐的,只要一碰她,她就说话了:“爸爸,妈妈,哈哈哈!”
丫丫那叫一个喜欢,抱着不撒手,吵着想要抱着娃娃出去玩。安宁着实不放心,毕竟她身上还带着伤,到时候再磕着摔着的,安宁又该心疼了。
丫丫也是个懂事的,安宁一说自己便听话了,抱着娃娃去天井里的葡萄架下玩去了,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在安宁的指挥下,兄弟三人终归是将柜台和货架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了。然后刘国栋和刘国强去将屋子里的缝纫机也搬了出来,放在窗户底下。
屋子里比较暗,这时候的屋子条件好的装修都是刷水泥墙,刮大白的没怎么有,那料也贵。可安宁为了叫屋子看起来干净又亮堂,这才叫人家工人从市里给捎回来的料。
这师傅也没怎么刮过大白,不是特别的平整,但总归是让屋子里看起来亮堂了许多。
安宁不想白天做工也开着灯,所以就将缝纫机安排在窗户底下。除了院子里的这面墙上有扇窗户,这扇窗户是临街墙壁上新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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