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误会,那你刚刚在害怕什么?”
宋晓宇几人从进来就一直关注着潘婷婷,自然将她刚才的表现都看在眼里。
哪怕不愿相信,却也没法再骗自己,潘婷婷那副样子简直是不打自招。
一想到同一个宿舍住了三年,大家早就把彼此当做家人,她却如此坑害同宿舍的姐妹,陶倩就抑制不住心里的火气。
“我没,没害怕啊!”
潘婷婷还是不承认,可她的辩解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许清清也没再继续逼问她。
“你不承认没关系,院领导已经知道我被人盗稿对方又倒打一耙的事了,我相信他们会帮我找出真相,还我一个公道。不过一旦等院领导查出来,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潘婷婷闻言心脏一紧,若是被院领导查到她身上,肯定少不了一个处分。
没多长时间就要放暑假了,他们的大三生活也即将结束,这个时候如果被处分,那大四分配工作肯定会受影响。
潘婷婷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惊恐万分。
她好不容易从穷山沟里爬出来,势必要混出个名堂来的,要是因为这事找不到好工作,她该怎么和家里交代。
此时的潘婷婷后悔不已,她不该听信乔翘的鬼话,帮她偷许清清的论文稿件。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潘婷婷飞快的权衡利弊,然后才发现,现下竟然只有向许清清坦白,求她不要再追究这个办法才能保全自己。
即便心里百般不愿意,可潘婷婷也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退路可选。
“清清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被别人蛊惑着偷了你的演讲稿。可你要相信我,她当时只说你没了稿子就没法参加比赛,我不知道她会拿着稿子反过来污蔑你盗稿抄袭。”
潘婷婷这时候也股不上大家会如何看她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前途不能毁在这一件小事上。
“我知道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我求你看在咱们一起住了三年,感情还不错的份上,能原谅我这一回,不要追究我的责任。你知道的,我家里穷的要命,就指望我出人头地能帮上家里,我不想被记过,将来成为履历上的污点。”
潘婷婷语调哀婉,拉着许清清的手臂不停的恳求。
她承认自己偷稿子的时候宿舍就彻底安静下来了,屋子里环绕的都是她的声音。
虽然大家心中已经认定了罪魁祸首是谁,可听到她亲口承认,还是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这件事对几人的震撼实在太大了,尤其林亚凤。
她因为没有去观看比赛,对赛场上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可许清清回来先是骗了她一通,然后又突然找上潘婷婷问她为什么偷稿子。
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林亚凤也慢慢拼凑出了事情的大概。
所以说是潘婷婷偷了许清清的演讲稿给别人,那人拿着演讲稿反口污蔑许清清抄袭?
一捋清这些,林亚凤后背就一阵阵发寒。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宿舍和平的表面下,竟然早就已经暗流涌动,潘婷婷如此害许清清,她到底想干什么?
潘婷婷哭得真情实感,她从小就懂一个道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也因此才一直坚持念到了大学。
此时她眼眶通红,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面前的水泥地面上,很快就洇湿了一小片。
陶倩刚才怒气冲冲,如今见她这副模样,倒是有些硬不下心肠了。
其余人多多少少也有点不忍心,唯独许清清,冷着脸站在那始终不表态。
大家也知道许清清才是真正的苦主,她们没法替她做决定,于是齐齐的朝她看过去。
许清清心中却一点波澜都没起,她一眼便看出潘婷婷并非真心悔过,而是形势所迫。
若不是自己拿校领导做威胁,她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承认错误并恳求原谅。
之前两人之间的那点矛盾顶多让许清清疏远她,可这次她伙同乔翘想要害自己名誉扫地,许清清又怎会轻易心软。
潘婷婷虽然哭得认真,可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也在悄悄打量许清清的神色,越看她的心越凉。
许清清这样子明显没有放他一马的意思,难道是自己哭得还不够悲惨?
于是潘婷婷哭得更大声了,鼻涕眼泪一把,毫无形象可言。
“清清……”林亚凤上前一步,想要替潘婷婷说话,可对上许清清沉静的目光,将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陶倩跟何薇也想劝,却被宋晓宇拦下,暗示性的冲她们摇摇头,两人也只能作罢。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要承担起后果,你哭我是没有用的。”
许清清声音冷沉,没有丝毫起伏。
潘婷婷抓着她的手臂没用:“有办法的,你可以跟院领导说你不追究了,这样他们就不会再查。”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清清没有被潘婷婷的手段迷惑,并不接她的茬。
潘婷婷见她不为所动,心中更是着急,突然屈膝就要跪下。
许清清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她反应快,飞快的侧身躲开了。
潘婷婷没跪到人,反而被许清清这一举动弄得羞愤异常。
两人的圈子并不是太融合,平时许清清待人处事很少露出锋芒,潘婷婷也只当她性子软,以为求一求她就会答应。
没车想许清清态度如此坚决,又一副视她洪水猛兽的样子,气的潘婷婷差点破功。
不过还是硬生生忍下了:“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一瞬间的神色变换没有逃过许清清的眼,果然这人没那么容易服软。
“我没想你怎么做,我只是想要个公道。”
她想要什么公道,自然是严惩这件事的参与者,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潘婷婷还想再求求她,许清清却不耐心再听她废话。
“你要是愿意跪我也不拦着,但是我必须声名,不是我让你跪的,你也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潘婷婷这下算是看清了她心硬到了什么程度,也知道自己就算跪倒天荒地老许清清也未必会心软,既然这样,她还做这一出戏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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