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听懂了,这几个应该是电子管厂的人。
那中年男人虽然不知是什么身份,但肯定也是个拎不清的。
否则也不会跟楚行父子一个德行,只要一有事让楚怀深让步,就会把当年的事揪出来说一遍。
他们说着不腻,许清清都快听腻了。
若是觉得自己吃了亏,那就给个痛快,想要什么一次性说明白。
总不能人家亲妈犯了错,就要儿子跟着欠他们一辈子,事事都得忍让吧。5富爸爸
同样的把柄反复利用,好大的脸面。
况且许清清还记得楚怀深的成长经历好像也不怎么美好吧,如果是她,恐怕会宁可自己没有被调包过。分挺并
看着对面的楚怀深始终一言不发,许清清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嘴巴不是挺毒的吗,这时候怎么哑火了?
若不是怕自己偷听被发现,许清清都想跳出来叫帮他怼回去了。
就在她耐心即将告罄是,中年男人好像也说累了,打算喘口气再继续。
“说完了?”
楚怀深一直低垂的眼眸抬起,嗓音淡淡。
“所以钟叔的意思是,偌大一个电子管厂,如今要靠竞争者让步才能维持下去?”
刚才被数落半天都不吭声,中年男人还以为他是没脸反驳,不成想他一开口就如此扎心。
“谁、谁说的?我们只是眼下遇到难关,但我们一定会挺过去的。”
“哦……那祝贵厂早日脱离困境。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楚怀深仿佛完全没听到对方对自己的指责,客套了一句后抬脚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拉住。
“你还没答应我退出竞标,不能就这样走了。”
中年男人今天是代表常平厂来金源商场谈合作的,常平厂的彩电生产线因为故障频发,口碑和销量急速下滑。
为此楚长枫还曾去万晟厂找过楚怀深,想要让他帮忙,被楚怀深以10%电子管厂股份给吓退。
但电子管厂到底经营多年,紧要关头还是被他们找到了解决办法。
楚怀深对此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没想到常平厂还没彻底走出困境,就调转枪头要跟他抢生意了。
今天他们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听说金源商场要召开新一年的产品招商会过来的。
楚怀深也是相同的目的,两拨人遇到并不奇怪。
让常平厂几人心慌的是,楚怀深跟金源商场主管招商的吴主任竟然认识。
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原本就因为口碑下滑没多少底气的几人更加忐忑。
所以在交流完出来后,他们没有急着走,而是等在这里将后出来的楚怀深堵了个正着。
常平厂的钟副厂长仗着自己资历老,也算是比较了解楚家内情的人,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楚怀深进行了一番批判。
然后勒令他若是对楚行一家还有一点愧疚之心,最好主动退出这次的竞标。
这番蛮横无理的话竟然还得到了他几个跟班的一致赞同。
楚怀深始终沉默,不代表他会任人予取予求。
既然决定走这条路,他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举动。
之所以乖乖听训,无非是因为在自己刚进电子管厂时钟副厂长带过他一段,也教会了他一些东西。
但那些指教不足以让他在对方是非不分的情况下依旧忍让退步。
“我凭什么答应你,凭你脸大吗?”
楚怀深收敛神色,拿掉钟副厂长抓着自己的手。
“常平电子管厂三年前在职员工1377人,当年营业额1032.17万元,如今却拿个人的恩情来要挟我一个不足百名员工的小厂子。混到这个地步,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楚怀深语气严厉且狂傲,倒是将对面几人都给震住了。
此刻他们才记起,眼前这个人可并非他刚才表现的那般,被人欺到头上还不知道反击的性子。
想当年他年纪轻轻进厂,就被楚行安排到生产科管理岗位,底下多少老员工不服。
都说他乳臭未干就想仗着厂长儿子的身份压在大家头上,想尽办法刁难。
楚怀深开始还闷不吭声,直到后来有个人借着一点小事上纲上线说他不配,让他还是别祸害他老子的产业,不如回家抱着他妈喝奶去。
楚怀深直接当着车间所有工人的面将这人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在他找领导告状之前,甩出了这人中饱私囊,跟采购部的人狼狈为奸、以次充好的证据。
之后更是毛遂自荐取代了那个人的职位,并且揪出了好几个跟他一伙的员工,全都赶出了厂子。
楚怀深也自此一战成名,再没人敢小瞧他。
只是后来出了真假太子爷的事,楚怀深离开了电子管厂,大家也就慢慢遗忘了他的狠戾手段。
如今再听他说电子管厂没有存在的必要,几人才恍然记起眼前这位可并非肯吃亏的主。
试想谁愿意被人逼迫让出到手的利益,他们那么说,楚怀深不记恨才怪。
他们也只是在电子管厂拿死工资的,可不愿意为了工作的事得罪这样一个人,是以几人脚步下意识后退。
钟副厂长也从楚怀深眼底看到了一丝敌意,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低估了楚怀深的难搞程度,算了,他这么大岁数了,电子管厂又不是他的。
自己这个年纪本就该在家
楚怀深直接当着车间所有工人的面将这人狠狠揍了一顿,然后在他找领导告状之前,甩出了这人中饱私囊,跟采购部的人狼狈为奸、以次充好的证据。
之后更是毛遂自荐取代了那个人的职位,并且揪出了好几个跟他一伙的员工,全都赶出了厂子。
楚怀深也自此一战成名,再没人敢小瞧他。
只是后来出了真假太子爷的事,楚怀深离开了电子管厂,大家也就慢慢遗忘了他的狠戾手段。
如今再听他说电子管厂没有存在的必要,几人才恍然记起眼前这位可并非肯吃亏的主。
试想谁愿意被人逼迫让出到手的利益,他们那么说,楚怀深不记恨才怪。
他们也只是在电子管厂拿死工资的,可不愿意为了工作的事得罪这样一个人,是以几人脚步下意识后退。
钟副厂长也从楚怀深眼底看到了一丝敌意,眉头下意识皱紧。
他低估了楚怀深的难搞程度,算了,他这么大岁数了,电子管厂又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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