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开始琢磨着这块石头会不会是外星来的生命体。
她对着石头说了半天的话,用各种方式,还把她已知的,能说上那么一两句的外国语言,和乱猜瞎吼的各类动物语言都用上了。
石头依然没有任何反映。
最后林月想,难道这东西是修真类的东西吗,就是需要认主的?
于是她弄破自己的手指,把血都滴在了石头上面,可石头依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林月不死心,随后,为了好好研究这石头的特质,她又开始各种的折腾。
用刀切、锤子砸、水煮、火烧、锉刀磨。
但凡是她能想到的招数全部都用了,可那石头依然还是老样子,若是丢在了地上,别人看见了,就以为是一块炉灰渣子呢。
林月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就在她们家的院子里各种折腾,非要和这块小小的石头较劲不可。
这一折腾就大半天进去了。
要说林月这人吧,其实平常大大咧咧的,没那么较真。
也不是轻易能够钻牛角尖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一旦真的钻了牛角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她想一心做事的时候,真的就是特别专注。
就比如今天,她是完完全全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么一块小石头上。
因此这一天下来,她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中午的时候,叶梅和白茉莉她们不回来吃饭,最近天气冷,任务重,所以她们都在厂里吃了。
只有白茉莉中午回来给孩子喂奶。
可到了家,却发现林月如同疯子一般,看着自己的手掌。
然后就开始这种折腾。
怎么说呢,在林月看来,她的掌心有块石头,不大,却是存在的。
她用火去烧,去砸,去磨……
可看在外人的眼中,林月的手指之间是空的,她就是那么虚捏着手指,下面的蜡烛在两个手指的空隙之间隔空烧。
白茉莉吓坏了,要去阻拦,却被母亲拦住了。
“怎么了,大姐这是干啥呢。这样会烧了手指的!”白茉莉皱眉低声问。
母亲摇头摆手,将她扯到了一边低声说:
“我带着孩子回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了,那动作,我说不出来,就像她的手里真的拿着什么东西一般。”
“我和她说话,她完全听不进去的。”
白茉莉皱眉:“那你怎么不叫她,她是不是病了?”
母亲摇头:“我看着不像。”
稍微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
“我以前倒是听人说过,有一种叫做梦游的,看着跟正常人一样,其实在做梦,总是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很古怪的行为。”
“但她其实是在梦里呢,你还不能叫醒她,若冒然叫醒了,她还会出事呢。”
“我琢磨着,她是不是早上没睡醒,还在梦游呢,所以我就愣没敢叫她。”
“想看看她到底要怎样,你也别吭声。”
“厨房里有现成的饭菜,你吃一口,喂完孩子就赶紧去上班,由我看着,她不会出事。”
“只要她不出事,她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回头等她醒了以后再说。”
白茉莉连连点头,和母亲比划了几个手势,闭嘴然后去厨房吃饭。
然后喂了孩子后去上班了,但临走之前,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余青云是下午三点多回来的,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养老院那边,和这些老人商量着要过年了,是不是可以在集上摆个摊,给人写对联什么的。
这个时候的对联大多是扯上一条红纸,然后找那些写字好的,拿毛笔直接在上面写,写完后拿回去贴。
若是在集上卖的话,这一副对联也就是几分的功夫钱,好歹能赚点零花钱。
养老院的这些老人会画花的,会写字儿的,大有人在。
就算不会写的也是心灵手巧,剪个窗花什么的手到擒来。
吴奶奶等人对这个想法很是赞同,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赚点零花钱,回头等孩子们过来拜年的时候,也好给孩子们压岁钱。
等余青云研究完了回来的时候,刚进院子,便瞧见林月正站在院子里,手指好像拿着个什么东西对着太阳照。
偶尔还会拿一个小锤子放在石头上面锤两下。
问题是,她的手指之间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算是锤子锤下来,也是什么东西都没砸到啊,这是在玩什么?
余青云一头雾水,正要问的时候,便瞧见屋门口,白茉莉的母亲朝着他摆手,示意他赶紧进去别吭声。
余青云想了想,便从一边绕着进去。
大家进门之后,注意力都在林月的身上,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今天的院子里还有一些东西是很异常的。
比如鸡窝棚里的那些鸡鸭鹅。
若是换成往常,太阳出来的时候,这些鸡鸭鹅大多数自动会从鸡棚鸡窝棚里出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要么找吃的,要么散步,很是散漫,也很是悠闲。
尤其是那只大鹅小白,它高兴的时候还会张开翅膀在院子里嘎嘎的叫上两声。
不然就会寻找一些水源或者在院子里已经冻成了冰的水盆里来回的蹭,好像这样就能把它身上的脏东西都弄干净了一般。
更加不用说,那头整天哼哼着到处找东西吃的蠢猪。
总之,若是换在往常,整个小院会非常非常热闹的。
可今天,院子里一片清静,鸡鸭鹅全都在鸡窝棚里没有出来,好像是在瑟瑟发抖。
就算小白也都很安静的站在鸡窝棚的门口,抻着脖子看着林月,神情似乎很专注的样子。
至于那头蠢猪,不知道是前段时间摔的,还是今天的特别气场影响了它,总之它把头扎在了鸡窝棚的角落里,只把屁股冲在外面,没事还会哼唧两声。
遗憾的是,这样诡异的场面,谁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大家心里想着的都是:林月怎么了?
“林月怎么了?”同一时间,白茉莉终于看到了夏青山,便偷偷将他扯到一边,把看到的事说了。
夏青山拧着眉头没吭声。
“你说,她是不是那个了,我觉着,那天她忽然晕倒了便不对劲。”白茉莉很小声的嘀咕道。
“哪个了?”夏青山疑惑的问。
“中邪了呗!”白茉莉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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