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能让他到处扬眉吐气的学生竟然还能以这种方式被挖走,真是让人甜蜜的心酸。
将士文忍着心中的苦闷把好消息告诉燕京山,还温情脉脉地道:“无论你去了哪里,你都是我们十班的一份子,我们为你骄傲。”实则,他心里狂嚣,去什么去,留下!
如果燕京山进了清华附中念书,无论将来燕京山是进北大还是清华,都跟一中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就连一中曲校长也觉得挺可惜的,政治业绩又少一栏表彰。
燕京山撩眼皮,不耐地眼神扫了他一眼。
这个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将士文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跟不懂事儿的小狼崽子一般见识时,燕京山不咸不淡地开口:“我不会去。”
“什么?”
将士文愣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燕京山懒得理他这副傻样子,把几分钟就写完的数学题扔给了同桌,就要出教室。
“那你要去哪儿?”将士文不可思议地问,北大他不去,清华他也不去,他这是要上天啊!?
燕京山紧走几步,才传来他一贯低沉微哑的嗓音:“哪里都不去,就留在这里。”
将士文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很高兴的,看着这家伙挺拔的像根标枪似的背影,却觉得有些惋惜,多好的机会啊,他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人问他,北大和清华你想进哪个。
……
白美美坐在靠窗的位置,刺骨的寒风钻进来,雪白的耳朵冻的通红,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让人不由地怜惜。
李海子贴心地递给她一杯热水,“用这个烫烫手,一会儿就缓和起来了。”
隔着两条走道,用眼神死咬白美美的何月茹,脸上带着伤,衣裳下面也全是伤。
白守纪一而再三拒绝与何本业继续生意来往,工厂很快就运营不周,裁员的加削减生产,也没办法赚到利润,他就把气一股脑撒在何月茹身上,隔三差五就是一顿暴打,浑身带伤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这一切都是因为白美美!
她恨死她了,恨不得她马上就去死!
她愤恨的意念并没有影响到白美美伸出青葱般雪白的手,放到暖暖的杯身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真暖~谢谢你。”
白美美笑起来,整个冬天的雪仿佛都跟化了似的。
李海子傻呵呵地也跟着笑起来。
一想到她过得如此悲惨,白美美还有心情整天谈情说爱,何月茹便冷不丁站起来,使劲锤了一下桌面,往教室外走去,迎面差点撞上某个人。
抬起头,就看见燕京山嘴角勾着一丝不悦的弧度,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含半点温度,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何月茹浑身一颤,一股强烈惧意由内而外散发。
他在为白美美在警告她。
意识到这一点,何月茹恨意倍增的同时猛地后退一步,咬着嘴唇冲了出去。
白美美笑着夸李海子聪明,余光瞥到门口随意一站都賊拉帅的燕京山,立马站起来,像只轻灵的飞燕落到他眼前。
白美美亮亮的眼睛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大多数都是白美美去找燕京山,燕京山来找她一次,她就觉得特别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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