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上前两步，走到素月的面前，“不是要你指认谁，你只要说出来，刚才你跟柳月带谢家小姐换衣服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就好。”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微风拂过一般，让人不由得就放松了下来。

那素月也是抬起头看了国公夫人一眼，这才开口道，“回夫人的话，我跟柳月，我们带着谢家三位小姐去换衣裳，路上谢大小姐就问起刚才在宴会上，她们表演的那个才艺如何，柳月她……”

“柳月她说什么了？”国公夫人又问道。

素月抿了抿唇，这才开口道，“柳月说，谢家三位小姐表演的才艺其实并没有什么难的，只是讨巧了而已。”

听到这话，那些站在后面的小姐们也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的确，谢玉贞她们的画作算不得惊艳，唯一值得称赞的，便是心思巧妙，吸引来了蝴蝶而已。

“你胡说，我长姐并没有问起这个问题，而且你们一路也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刚才，这个丫环突然倒地抽搐，还是我长姐让你快些去叫人的！”谢玉歆赶忙开口否认。

听到她的话，方芸心嗤笑一声，“当时柳月都倒地抽搐了，你们都得逞了，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让素月去叫人了啊！”

谢玉歆这才明白过来，现在一个丫环死了，死无对证，现场又只有她们姐妹三人和那丫环，明显的是分成了两派，没有人能证明那丫环说的是真的，也没有人能证明她的话是真的。

“芸儿！”国公夫人的声音严厉了几分，这才转过头看向谢玉贞，“谢大小姐还请不要介意，那柳月是自小陪着芸儿一起长大的，主仆情分非同一般，如今柳月没了，她心里也是难过的。”

听到这话，谢玉贞轻笑一声，“国公夫人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方大小姐的错误带过，那我们姐妹被人误会的委屈又要找谁讨要呢？”

国公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意外的看着谢玉贞，看样子方芸心说的没错，这丫头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微微笑了笑，“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等到查清楚，不是谢大小姐的问题，自然会给谢大小姐一个交代的。”

“荒唐！”谢玉贞根本就不怕国公夫人，“按照夫人的意思，现在我们姐妹被冤枉就无所谓了？你这事情一天查不清楚，我们姐妹就要背着一天的罪名，一个月查不清楚就要背着一个月的罪名？”

“这……”国公夫人只以为谢玉贞难对付，却没想过她竟然这么难对付，还在她敬国公府，就敢这样跟她说话了？

“国公夫人，今日在您府上的，都是景都有头有脸的各家小姐，但凡今日没有查出凶手，各位回去是不是会把这事情当做谈资去说，我们姐妹又如何在景都立足？”

谢玉贞越说，表情越是冰冷，她上前一步，直直对上国公夫人的眼睛，“还是说，这本就是国公夫人您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