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莞宁神色一拧。
她从奶娘怀中抱过小太子。
沈莞宁伸手摸了摸小太子的气息,好似是没有气息了。
“小太子是不是吐奶被呛住了?”雪珠之前跟过老太妃是有经验的。
沈莞宁抱着孩子,让他身子向下然后轻拍的小太子的后背。
连续几下,忽地小太子咳嗽了一声,将堵在喉咙里奶吐了出来。
凤仪宫内响彻婴儿的哭声。
沈莞宁的手脚酸软。
乳娘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雪珠和红莲的长出了一口气。
红莲见小太子没有事情,转头,当即恶狠狠的训斥乳娘道:“你这个乳娘到底是怎么当的?不知道小太子这样小,吃了奶是不能直接放下的吗?”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倏忽了,方才奴婢喂完小太子,还是涨奶,便将小太子先放下,去拿布子擦了擦,奴婢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小太子就呛奶噎住了……”乳娘万分自责,跪在地上请求皇后的原谅。
皇后沈莞宁暂且还顾不上这个乳娘。
雪珠帮着她将小太子放在软塌上,沈莞宁用帕子在擦拭小太子吐出来的奶渍。
沈莞宁轻哄:“阿满不哭了,不哭了,母后不是在这吗?”
小太子因为大哭脸都涨红了。
红莲转头看一眼小太子,总觉的气不过,若是无人知道怎么救治,等的请太医过来,那就太晚了,小太子的命兴许就没了。
这个乳娘太可气了,当初还听人说这个乳娘照顾太子很是厉害。
“娘娘,奴婢要将这件事禀报给皇上去,让皇上来处置这个乳娘,此人一定要换了!”红莲说着上前揪住乳娘的衣领,就要将她往慕怀姜的面前去领。
沈莞宁道:“算了,皇上这段日子很是心烦,应是无暇处理这件事,这个乳娘不细心,自己去领了罚,换一个乳娘吧。”
皇后娘娘都开口了,红莲自然不好再喊打喊杀的。
红莲俯身行礼道:“是,那奴婢带乳娘去领罚。”
“下去吧。”沈莞宁挥了挥手。
等乳娘和红莲出去后,雪珠道:“娘娘咱们要不要不查一查这个乳娘的来历?自然都是宫中哺育皇子公主的老人了,必然是经验丰富的,怎么连小孩子刚喝完奶不能放下这种事都不清楚,是不是故意的?”
沈莞宁知道慕怀姜虽然废除后宫,后宫中只有她一个皇后,平日里皇帝政务繁忙,后宫寂寞的同时,她也会少了很多宿敌,也不会出现电视剧里那样的宫斗场景。
但皇帝的专宠未必是好事情。
前朝的大臣们不乏有想将自己的女儿塞进后宫。
只要后宫的皇后不是沈莞宁,慕怀姜就不会为了其他人而废除后宫。
有句老话是什么说的,前朝后宫牵一发而动全身。
前朝的命运和后宫女人的命运紧紧相连,哪个朝臣家有女儿不想往皇帝的后宫塞一个进去呢。
所以只要沈莞宁和小太子没了,他们想将女儿嫁入皇帝后宫的事情便会变得简单起来。
“等这乳娘领玩罚后,应该会有人送她出宫,之后紧紧盯着这乳娘和谁来往密切,切勿打草惊蛇。”沈莞宁低声道。
雪珠俯身应道:“奴婢知道了。”
沈莞宁看着软塌上的婴儿,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她的儿子。
“这件事要告诉皇上吗?毕竟皇上每日上朝会面对这些朝臣,等结果出来,皇上若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提防这些别有用心的臣子。”雪珠道。
沈莞宁想了想,摇头道:“暂时先不要告诉皇上。”
慕怀姜一心都扑在南国的问题上,她不想让这件事分了慕怀姜的心神。
沈莞宁猜测的不错,今日夜深了,慕怀姜还是没有来凤仪宫,据小太监说,今日皇上从凤仪宫出来,便去了宣政殿,一直待到晚上,连午膳好像都没用。
沈莞宁则去藏书阁主动找了一本有关南国的书看了起来。
南国地理位置十分优渥。
南边临海,气候湿润,不像他们大凉,不靠海,相比南国来说就干燥很多。
蛮夷民风开放,也是继承了南国的文化。
南国的民风,相对大凉来说就开放很多。
在某些方面,南国更像一个现代化的城池,而大凉更古老一点。
沈莞宁越是看关于南国这方面的书籍,便越是明白慕怀姜的担心是什么。
慕怀姜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南国太强大了,强大到不需要派使者前来大凉道贺。
相反南国此番举动,倒真的是像来复仇的。
这几日慕怀姜除了早晨上早朝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宣政殿内研究南国的事情。
沈莞宁也对南国是做足了功课。
距离南国的使者到来上京城没有几日了。
这日沈莞宁让雪珠和红莲炖好参汤,而后拿着汤,亲自去了一趟宣政殿。
自从慕怀姜坐上皇帝的位置以来,这个地方时沈莞宁极少来。
她知道慕怀姜身为一国之君,每日要忙的事情很多,她不想让慕怀姜分心。
但关于南国的事情,沈莞宁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看法,这点沈莞宁需要和慕怀姜一起讨论。
沈莞宁到达宣政殿的时候,慕怀姜正在看奏折。
灯烛将慕怀姜的背影拉的很长。
沈莞宁提裙进去,她吩咐了小太监不用禀报。
沈莞宁走到慕怀姜的身边,慕怀姜都未抬手。
沈莞宁将手中的参汤放在桌案上。
“皇上趁热早点喝。”沈莞宁道。
慕怀姜抬眸这才看到沈莞宁已经站在他身边了。
“阿宁,你什么时候来的?”慕怀姜脸上洋溢起笑意。
沈莞宁道:“刚来不久, 看皇上看奏折认真,便没让太监通报。”
“阿宁你坐。”慕怀姜拉着沈莞宁坐在他的身侧。
“皇上的烦心事解决了没?”沈莞宁问道。
慕怀姜合上奏折说:“倒是想了几个方案,但还没决定最终用哪个。”
沈莞宁看着慕怀姜的下巴上都有青色的胡茬了。
她双手挽住慕怀姜的手臂道:“臣妾都是有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皇上您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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