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宁没有料想到,太子和沈清羽都在牢狱中后,自己还是会被人劫持。
不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被劫持的事情已经数之不尽了,沈莞宁都有点习以为常。
那些黑衣人将她的手脚绑住,嘴巴里塞着布团。
把她塞到马车里,这一路上,沈莞宁都在想办法逃走。
奈何人被捆了个结实,她走不了。
沈莞宁用身子用力的去撞马车的边缘。
马车发出震动。
黑衣人已经换上了常服在赶车。
有个黑衣人撩开车帘看向沈莞宁吼道:“你老实点!”
沈莞宁双眸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人。
那个人并未理会,说完一句警告,便将帘子放下来。
沈莞宁继续用身子撞马车。
“听到没,老实点!不然老子宰了你!”黑衣人凶了沈莞宁一句。
沈莞宁的目光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黑衣人,继续用身子撞击马车。
“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人问道。
“把嘴巴里的东西取了问问。”另外一个人说。
撩开帘子的黑衣人上前将沈莞宁口中塞的东西取掉,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解手!”沈莞宁道。
黑衣人:“……”
沈莞宁透过撩开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的光景,他们应该还在上京城中。
“不行。”有一人道,“这里不方便,想如厕,憋着!”
沈莞宁道:“憋不住了,你们不放开我,我就弄车上了。”
“这马车是大人家的,不能弄车上,不好收拾。”另外一个人小声的对旁边的人说道。
那人犹豫了片刻,看了一眼外面的路说:“等等。”
沈莞宁还想再说什么,那个布团再次被塞进沈莞宁的嘴巴中。
马车继续前行。
走了一会儿,马车停了,黑衣人撩开帘子。
“下来。”
有人上前将沈莞宁从地上拽起来,松绑她脚上的麻绳,拉着她下了车。
沈莞宁的嘴巴还是被堵着。
下了车马,沈莞宁看了一眼,马车已经行驶到了一出偏僻的地方,这里很少有人走动,旁边便是一家荒废的农户。
“你去那个里面如厕,老实点听到没?”黑衣人说。
沈莞宁点头。
黑衣人推了沈莞宁一把,然后放任沈莞宁进去。
几个黑衣人守在周围,沈莞宁跑不掉。
沈莞宁站在门口并未进去,她看了一眼方才推她的人。
“还不进去等什么呢?”
沈莞宁眼神示意。
那人看不懂,只好将沈莞嘴巴里的东西去掉。
“你得帮我松绑,不然我解不开裤子。”沈莞宁道。
那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别人道:“那不行。”
“为何不行?”沈莞宁说,“你们守着这里我又不会逃跑,况且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怕我反抗不成?”
“你们怕我反抗,我还害怕你们杀了我呢。”沈莞宁补充一句。
几人面面相觑。
“行了吧,解开吧,别耽误时间。”有一个人说。
于是沈莞宁被松绑了。
她一个人进去,这土房子已经荒废了很久,里面有别人解手留下的污秽, 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沈莞宁并不想解手。
她在自己的耳朵上摸到了耳坠,她取下耳坠捏在手里,环视房子里没有找到可以写东西的物品。
这时外面的人喊道:“好了没有?”
沈莞宁害怕那人冲进来,看到自己其实没有解手,而是想办法逃跑。
沈莞宁出声应道:“好了。”
她从容不迫的走出来,走到马车边上,乘着黑衣人不注意,沈莞宁将手中事先藏好的耳环仍在地上。
黑衣人过来给沈莞宁重新绑上绳子,然后将给沈莞宁的嘴巴塞上布团。
沈莞宁被推上马车。
过了须臾时间后,马车再次停了。
马车外似乎有说话的声音。
隐隐约约的,有人在低声说话,似乎是在避着沈莞宁,沈莞宁听不清楚。
不过片刻时间,有人上来给沈莞宁眼睛上蒙上了一块布,他再次叮嘱道:“老实点。”
沈莞宁没说话。
当沈莞宁的眼睛被布蒙住后,那个黑衣人才带着沈莞宁下了马车。
在下马车的时候,沈莞宁将事先准备好的另外一只耳坠仍在了地上。
索性的是,天色已经晚了,这一小小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沈莞宁被粗鲁的带了进去。
……
慕怀姜从皇宫中飞奔出来,然后马不停蹄的回了南安王府调集军队搜寻沈莞宁。
雪珠是跑来了,她也不会骑马,阿山骑马身前带着雪珠。
当阿山朝雪珠伸出手的时候,雪珠有点紧张,还有点不好意思。
阿山道:“救王妃要紧,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于是雪珠将手放在阿山的手中。
阿山拉着雪珠上了马。
慕怀姜带领军队在上京城中搜索着。
还能有谁,会有谁?
慕怀姜想着,那个被人们都遗忘的皇后的母家渐渐被人想起来了。
“王爷曹家。”阿山手里拿着侍卫找到的沈莞宁的耳坠道,“他们很聪明,饶了路,但据目击者看到的,那辆马车应该就是去了曹家。”
“好一个曹家。”慕怀姜从阿山手中拿走沈莞宁的耳坠。
他捏在手心里,曹家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看来斩草还是要除根,不除根现在祸害就来了。
慕怀姜翻身上马,抬手一挥道:“去曹府。”
“是。”众人应了一声。
慕怀姜伸手跟着浩浩荡荡的人去了曹府。
曹家的老爷还不知道。
他坐在太师椅里,看着面前被绑着的沈莞宁,心中的怒火自然是越烧越旺了。
“沈莞宁。”曹老太爷缓缓念着沈莞宁的名字。
他是皇后曹云岚的父亲。
曹云岚虽然贵为大凉的皇后,但曹家一直在背后默默无闻,在朝中也说不上什么话。
很多人自然就把曹家忘到了脑后。
认为曹家无权无势,不会掀起什么大浪。
他们不知道的是,曹家虽然在朝中无势,但毕竟是皇后的母家,这些年曹家应该也收了不少的好处。
虽说无势,其实不过是低调而已。
沈莞宁眼睛上的面罩和嘴巴里塞的布团被人拿掉,她被人绑在木椅上。
沈莞宁并未见过曹家的老太爷,自然也不认识这是谁。
沈莞宁看着面前苍老的人,不难猜出此人的身份。
“皇后娘娘的父亲,曹老太爷。”沈莞宁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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