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书跟随小厮进来大殿。
她恭恭敬敬的向沈莞宁行了一礼。
“起来吧。”沈莞宁抬手。
王玉书起身坐在一侧。
一旁有宫女奉茶上来。
“此番来找我有什么事?”沈莞宁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
“好久没见王妃了心中记挂的很,所以现在想来看看王妃。”王玉书道。
沈莞宁笑道:“本王妃安好,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王玉书起身忽地跪地道:“奴婢确实有事。”
“说吧。”沈莞宁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王妃您对上次绑架你的事情,真的就不计较了吗?”王玉书问道。
沈莞宁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姑娘。
距离上次绑架已经过去了很久。
她都快忘了,王玉书还记得。
“你想怎么办?”沈莞宁问道。
王玉书说:“王玉琴听说王妃和王爷平安回来了,这几日天天念叨,似乎还盯着您不放呢。”
沈莞宁笑了起来。
“我不与你绕弯子,你也别与我绕弯子,有什么话直说。”
“王妃果真是爽快人。”王玉书笑道,“王妃若是想,臣女可以替王妃除掉王玉琴。”
沈莞宁眼眸深处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王玉琴可是你的亲姐姐。”沈莞宁道,“我不在上京城的这段日子她又招惹你了?”
王玉书窘迫的垂下眼眸。
“倒也不是,臣女只是担心王妃的安危。”
沈莞宁怎么觉得越来越有古怪呢。
这个王玉书曾说,南安王曾会在两年之后突然病逝,太子会做皇帝,而现在南安王病好了,太子做皇帝的机会也不太可能。
王玉书当初证明她是重生过来的时候,可没提出这一年皇后会死,也没说皇帝会病重。
只是在短期内王玉书说她会被绑架,要让她注意。
好像当初沈莞宁是因为绑架的事情被验证了,所以相信了王玉书的话。
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今日王玉书又来同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沛国公府的三位小姐看起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大小姐王玉琴尖酸刻薄,二小姐王玉棋城府极深,三小姐王玉书擅长扮演弱者身份。
沈莞宁怀疑自己当初是否被王玉书给迷惑了。
“三小姐,你们自家府宅争斗的事情,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帮你杀人,你若是看不惯你家大姐你自己动手便是,别扯着我。”沈莞宁道。
王玉书着急道:“并非是臣女与大姐有过节,想害大姐,而是臣女担忧王妃,所以特意过来同王妃说一声。”
沈莞宁双眸看着王玉书,想从王玉书的眼眸中看出什么不同来。
但王玉书那双眼眸太过无辜,沈莞宁并未看出破绽。
“那便多谢你的好意。”沈莞宁淡淡道。
王玉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问道:“王妃您已经不信奴婢了吗?”
“并非不信,是你提的要求太过奇葩。”沈莞宁道。
她当初是想让王玉琴死,但又看在了端慈皇太后的面子。
此次端慈皇太后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王玉琴又再没招惹她。
为沈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王妃,您一定要信奴婢啊。”王玉书道。
“三小姐,慢走不送。”沈莞宁说。
王玉书一脸沮丧的看着沈莞宁。
“您当真不管吗?”
“我自有我的办法提防,至于报仇,到时候再看吧。”
王玉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俯身行礼:“那臣女便先告退了。”
“嗯,慢走不送。”沈莞宁说。
等王玉书走后,沈莞宁坐在殿内唤来之星。
之星进来俯身跪地行礼。
“王妃。”
“去,好好查一查王玉书的底细,看看她平日里都同什么人来往。”沈莞宁吩咐道。
之星俯身应下。
沈莞宁起身往水淼阁走去。
她本以为慕怀姜早已歇下了,他们今日起了大早,一直忙到现在。
可谁知,沈莞宁去的时候,慕怀姜并未独自入水。
“王爷你怎么还没睡?”沈莞宁问道。
慕怀姜坐在软塌上,手中捧着几份大臣送来的密函。
慕怀姜伸手拍了怕自己身旁的位置,他道:“阿宁过来坐。”
沈莞宁走过去,慕怀姜并未让她坐在一侧。
他伸手将沈莞宁抱在怀中。
“阿宁不在,本王睡不着。”慕怀姜声音缱绻贪恋道。
沈莞宁被慕怀姜脖颈旁的气息弄的发痒。
她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来了吗?相公我们休息会吧。”
“好啊。”慕怀姜抱着沈莞宁道,“阿宁先睡,本王讲这些密函看完就睡。”
沈莞宁目光落在慕怀姜手中的密函上。
“这密函上都写了什么,王爷看的这么认真。”沈莞宁问道。
慕怀姜道:“是一些朝臣揭露太子的恶行,本王正好需要这个,这便有人给本王送来了。”
“有了这个我们就不愁扳倒太子了。”沈莞宁靠在慕怀姜的怀里。
慕怀姜笑道:“有没有都无所谓,他既然对本王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还不许本王对他用点什么手段?本王早已留了后手。”
“王爷足智多谋,不是阿宁能比的。”沈莞宁道。
慕怀姜搁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抱住沈莞宁,他垂眸在沈莞宁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阿宁,我们去床榻上睡好不好?”
沈莞宁:“???”
“王爷你的密函不是还没看完吗?”
“不重要。”慕怀姜说道。
他伏在沈莞宁的脖颈间,深深嗅着沈莞宁脖颈上的香味。
沈莞宁知道慕怀姜又要使坏了。
“王爷今天我好累啊。”沈莞宁伸手抵住慕怀姜的胸膛软声撒娇道。
慕怀姜笑道:“本王不累,阿宁躺着休息,本王来。”
沈莞宁的脸颊蓦的一红。
“王爷!”
“叫相公。”慕怀姜又开始给沈莞宁纠正称呼。
沈莞宁:“……”
慕怀姜放下密函,起身抱着沈莞宁往床榻上走去。
他抱着沈莞宁,低声道:“阿宁,本王欠你一个婚礼,等这段日子忙完,我们再成一次婚好不好?”
“王爷怎么忽然想到这个?”沈莞宁靠在慕怀姜的怀中问道。
慕怀姜道:“想起在蛮夷那边时,本王同阿彩假成婚,阿宁嫉妒的眼神,让本王心中有愧。”
“王爷你说什么,谁嫉妒了。”沈莞宁又羞又急,伸手捶打慕怀姜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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