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慕怀姜道。
“不行。”沈莞宁伸手揪住慕怀姜的衣领,她不能再让慕怀姜为她去冒任何风险。
在这里处处是陷阱,他们本就举步艰难。
像上次那种毁灭性打击的事情,沈文南不想再经历一遍。
慕怀姜看到沈莞宁紧张的样子,想起七年前的个小姑娘。
他伸手摸了摸沈莞宁的脑袋道:“阿宁,七年前我未曾护好你,七年后,我必定会将你好好的带出蛮夷。”
沈莞宁听言,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似乎在疯狂的翻涌。
她头痛欲裂。
其实来到蛮夷这个地方,见到阿拉布,见到阿彩,有意无意的再瞥见,七年前一些面熟的蛮夷,沈莞宁想起了些许往事。
她的头疼的症状也越来越强烈。
某些事情似乎将要浮出水面。
“阿宁你怎么了?”慕怀姜察觉到沈莞宁的异样,他问道。
沈莞宁摇头道:“没事,老毛病了。”
慕怀姜将自己初步的打算告诉了沈莞宁。
其实过程同慕怀姜的差不多。
如法炮制,这个计划,慕怀姜已经同阿拉布商议过了。
到时候还需要阿拉布用药帮忙。
听起来不算是危险复杂。
“好。”沈莞宁同意了。
慕怀姜还想再抱一抱她。
沈莞宁伸手抵住慕怀姜的胸膛道:“不远处就是蛮夷的部落,你我还是小心为妙。”
慕怀姜点了下头,将手收好。
最后两人是一前一后回来的。
阿彩在慕怀姜的营帐中早已等候多时。
阿彩问道:“慕怀姜你去哪了?我在这等了你好久。”
慕怀姜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他道:“出去散散步,晒太阳。”
“我方才叫婢女去找你了,你去哪晒的太阳?”阿彩不依不饶。
慕怀姜懒得回答。
益弘济提着药箱在营帐内和阿彩一样等了慕怀姜一会儿。
慕怀姜没回答,他走过去,躺在床榻上,让益弘济为他清理毒素。
阿彩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爽。
慕怀姜的变化很细微。
阿彩揪不出来错处。
却又感觉不对劲。
她赌气的坐在一旁,看着巫医给慕怀姜清理身上的残余毒素。
她想质问慕怀姜为何对她没有从前那般好了。
话到嘴边,阿彩又咽了回去。
问出这句话,就显得很是卑微。
况且慕怀姜现在还病着,应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吧。
阿彩这般想着。
益弘济操作完毕,俯身同阿彩和慕怀姜行礼告退。
没了外人在,阿彩最终忍不住,问道:“慕怀姜,是不是因为我现在让大哥给你解了毒,你现在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爱理不睬的?”
慕怀姜闭着眼眸在养神,他淡淡道:“没有。”
“有,分明就是有,你对我现在爱理不睬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慕怀姜我们都已经成婚了,你现在是我的驸马,你不能对我如此!”阿彩歇斯底里。
慕怀姜仍然闭着眼眸道:“阿彩我累了,你回去吧。”
阿彩:“……”
她想哭,心中的苦闷越来越多。
其实七年前,慕怀姜是见过阿彩的。
在慕怀姜的此次回想起来的记忆中,小时候的阿彩,同现在的阿彩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记得清楚,七年前阿彩曾瞥见阿拉布的暴行,她好奇,从蛮夷手中接过鞭子抽打在沈莞宁的身上。
这一幕他在回忆中记得清清楚楚。
后来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现在慕怀姜念在当时阿彩年纪尚小,姑且不与她计较。
若是换做去年的慕怀姜,他一定会将这个欺负过阿宁,且聒噪的阿彩一把掐死在这里。
阿彩又哭又闹,慕怀姜统统不予理睬。
后来阿彩觉得没意思了,便自己赌气似的摔了茶杯自己出了门。
当日夜里,阿拉布从床榻上惊醒。
他满头虚汗起来,看一眼身边的沈莞宁,沈莞宁在熟睡中。
这几日阿拉布的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便搬回来同沈莞宁同住。
以往他晚上都会睡的很香,基本上一觉睡到大天亮,今日不知为何会在半夜忽然惊醒。
阿拉布伸手擦了擦虚汗,复又躺下,他伸手抱着沈莞宁准备安心入水。
不对劲!
阿拉布察觉手下的沈莞宁异常的滚烫。
这种滚烫程度远远高于一人身上的正常体温了。
阿拉布猛地起身,点燃一旁的灯烛,伸手推了推沈莞宁的肩膀唤道:“阿宁。”
沈莞宁烧得面颊绯红,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宁,醒醒。”阿拉布伸手摸了摸沈莞宁的脸颊。
滚烫的让人不敢下手去摸。
“来人,传巫医过来!”阿拉布喊道。
原本陷入深夜安静的蛮夷部落,此刻闹腾起来。
巫医益弘济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阿拉布道:“你快瞧瞧,阿宁滚烫的厉害,可是生病发烧了。”
“是。”益弘济躬身应下,他上前给沈莞宁把脉。
片刻之后,益弘济躬身道:“回主上的话,夫人这并不是生病了,她这是体内的毒素泛滥,危在旦夕。”
阿拉布眉心一拧道:“胡说,我记得阿宁发作的日子,今日分明还不到呢,为何会提前发作?”
益弘济垂着眸子躬身道:“毒素在夫人体内已经一年,且夫人身体太弱,每隔七日就会发作一次,每每发作,虽然有药挡了,但将夫人的底子越掏越空,恐怕……”
阿拉布一把扯住益弘济的衣领,狠厉道:“我不喜欢听到那些不吉利的话,就算是假设也不行!”
益弘济面色亦如平常。
“现在唯一能救夫人的便是给夫人彻底解了体内的毒,况且有毒,也不宜让夫人备孕。”益弘济道。
阿拉布曾说想要个孩子了。
便让益弘济每日给沈莞宁喝那些进补的汤药,好早日能怀上一个孩子。
阿拉布听言此刻犹豫了。
这次刚刚解了慕怀姜体内的毒,现在又要解沈莞宁体内的毒。
这两件事来的太过蹊跷了。
“主上,夫人的病情耽搁不得,若是不能及时解毒,夫人恐怕真的救不回来了。”益弘济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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