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松佑州护水城附近
元义挺枪先向对面最先靠近自己的一人刺去,那人见元义的十臂枪凶猛,没有硬接,只是身体向旁一侧,躲开了十臂枪,这时另一侧的人来到元义身旁,一刀砍向元义,元义抬起十臂枪的另一端,将对方弯刀挡住,这时就见那人的弯刀被十臂枪挡住后并没有撤回,而是刀身一转,把刀背对向元义,接着手指用力一甩,那弯刀竟然以十臂枪为轴,刀刃向外,绕着十臂枪转了起来,当刀刃从下而上转向元义时,元义也是一惊,急忙抡开十臂枪,从那人身上扫过,那人见状急忙俯身,同时在十臂枪扫到身前时一把抓住收回了在十臂枪上面旋转的弯刀。
这时身后的两人也杀到了元义后背,元义接着刚刚横扫的招式,另一手接过十臂枪横着向后扫去,那两人见状忙趴下身躲开十臂枪,同时身下的马速度不停从元义两侧闪过,闪过的同时弯刀贴着元义的腰身划了过去,结果在元义的酒红凯上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元义见状大惊,同时怒喝一声举枪向刚刚闪到前面的二人追去。元义使用十臂枪如同他人使用一般的木杆铁头的长枪一样灵活,就见惊魁一个健步来到那二人身后,元义举枪便从后刺来,那巨大的十臂枪在元义一连串猛刺下如同一朵极为饱满的菊花一般,在别人使用这种攻击方式时都会让敌人产生眼花缭乱的感觉,而元义使用这招,却给人一种有一面铁墙拍过来的错觉。
前面的两个人见状也是一惊,一手紧握缰绳身体向两侧一翻,直接从马上翻了下去,同时将手中弯刀甩向元义,一把弯刀被元义的十臂枪打飞,另一个弯刀竟在元义乱舞时,缠在了十臂枪上,绕着十臂枪呼呼旋转,让挥舞的十臂枪看上去更加恐怕起来。
这时元义也看到了缠在自己十臂枪上的弯刀,又见身后两人追了上来,于是枪头一转,将那弯刀甩向身后的二人,却没想到被其中一人给接住了。
元义夹在惊魁两侧的腿一用力,惊魁似乎知道元义的意思,前蹄高高抬起,同时元义顺势身体向后一转身,双手紧握十臂枪向身后二人也展开了菊花乱舞的招式。
那二人见状也是一惊,但此时马已跑到近前,二人急忙将手中的弯刀向十臂枪迎去,同时向两侧翻身,打算也跳到马下。
然而这二人却没有那么幸运,迎向十臂枪的弯刀不但被弹回,其中一个还打倒了一人身上,将那人的肩膀豁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而另一人则在翻身跳到马下时,腿被十臂枪刺中,虽然没有刺穿,但一个大大的血口在不断的向外冒血。
这时从后方又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一队人正向他们这边奔来,元义一看是卫玄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元义这时再转头看向对面的四人,先前跳到马下的二人已经重新骑到了马上,而且还将那受伤的两个人也拉到了马上,对方似乎也看到了后面赶到的人马,于是没有再继续缠斗,而是二人一马向反向逃去。
当卫玄赶到元义身前时停下了马,身后的人则继续向前追赶。
卫玄看了一眼元义酒红凯上被划破的地方,不觉得也是一惊,“将军,你没事吧?”
元义没有回答卫玄,只是愁然的看向那几人逃跑的方向,表情有些怒意,但又有些疑虑。
委门军在护水城周边没有做过久的停留,当元义带着人马逼近佑河时,委门军早已退回佑河以西委门关附近。
场景:委门军军营
胡星依旧在营帐内畅快的喝酒吃肉,粗犷的面容吃的却很文雅,给人一种别扭的违和感,但似笑非笑的表情略显一丝阴沉。
这时拉姆尔达以及其他大漠人一同闯了进来,守在门口的守卫要拦截没有拦住,胡星抬头看了看拉姆尔达,表情依旧淡然,然后向那守卫摆了摆手,让那守卫出去了。
拉姆尔达走到胡星身前,表情有些微怒的问道:“你为何把委门军又撤了回来?”
胡星瞥了拉姆尔达一眼,但脸上依旧笑呵呵的,“拉姆尔达兄弟,你我说好的是,我把队伍拉到佑河以牵制长佑军,然后你们潜入长佑军假扮他们的士兵,在趁机杀了元义和哈苏齐,可是我大军拉过去了,连主将都搭进去了一个,而你们呢,不但在阵前暴露没能杀了元义,就连刺杀哈苏齐的事也失败了。”
拉姆尔达皱着眉头说道:“我们也没有想到那个叫元义的人那么厉害,我也有两个人受了重伤!”
胡星:“元义固然厉害,我帐下死在他手上的将领足有几十人,不然我也不会被长佑军搞得如此头痛,杀不了元义我到也不奇怪,可那哈苏齐就是个草包,你们竟然也失败了,本来我想着你们就算杀不了元义,杀了哈苏齐也能让长佑军内部分裂,然后我就可以逐个击破,可现在……”说着胡星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摇着头。
拉姆尔达看到胡星的样子急道:“我们大漠人本来就是明刀明枪跟敌人较量的,暗杀这种事本来就不擅长,而且你给我们的图纸有问题,能找到哈苏齐的位置就已经不错了!”
胡星转而又笑脸相迎道:“贵使不用急,刺杀不成,我的人马再留在那里也没有用,早点撤回来保存实力不也是为了日后我们两军联手时不拖后腿嘛!其实刺杀成不成功的还算其次,主要是贵军的十万人马何时抵达呀?”
拉姆尔达鄙夷的叹口气,“我已收到了消息,大概就在三五日后我们大漠的十万人马就会到了。”
“哦!”胡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那太好了,如果真是如此不管是长佑军还是元义就都不是问题了!”
拉姆尔达:“这几日我得跟我的人去接应一下,其他事还望胡大人提前安排好,在下告辞了!”说着拉姆尔达连看都没看胡星一眼就跟其他几人转身离开了营帐。
胡星还在后面喊着,“贵使放心的去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安排了!”当拉姆尔达等人离开营帐后,胡星立刻收回了笑脸,一脸蔑视、阴狠的看向门口的位置,同时冷哼一声。
走出营帐后拉姆尔达跟一旁的几人说道:“你们先去跟大部队汇合,我还有别的事要离开一下。”
一旁的拿克提说道:“是为了马静吗?”
拉姆尔达眉头紧皱点了点头,“她现在就在吉卜力城……”
拿克提:“那我跟你一起去!”
场景:吉卜力城城主府
元义大步进入屋中,此时哈苏齐正在里面看着城里的税簿,一见元义回来了,他放下税簿笑呵呵的说道:“义弟回来啦,这一趟辛苦了。”
元义来到哈苏齐面前,脸色担忧的说道:“听说义兄前两日遭人刺杀,不知是否要紧?”
哈苏齐:“哈,没事,几个小毛贼而已,根本就没伤到我就跑了。不过……我可听说义弟昨日差点受伤!”说着向元义的身上扫视着,当看到酒红凯上面很砍的勾痕时不觉的露出惊吓的表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能近身义弟!”
元义:“我也不知,说来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对方四人从兵器和招式来看似乎并非委门军的人,反而有点像大漠的!”
哈苏齐一听也倒抽口凉气,表情也露出愁色,“哦?”
元义:“而且那日我感觉对方似乎是有意引我过去!而且自从那时开始委门军就一路撤回了委门关。”
哈苏齐:“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麻烦了,你在阵前被人算计,我在后面被人刺杀,看来委门军这次是下了大功夫了。你确定是大漠人吗?”
元义犹豫了一下,“招式、兵器,甚至骑马的方式都有些像!”
哈苏齐:“难道胡星那个混蛋已经和大漠人勾结在一起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再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屋后郡主静静的站在窗户的附近,在这里虽然听到屋内的声音微小,但身旁无人打扰的话,还是可以听到屋内二人对话的声音,郡主皱着眉头脸色不好,听了一会儿后便默默的走开了。
场景:夜晚城主府宅
夜入深眠,突然一个石子打在了紧闭的木门上,片刻之后,屋门被渐渐地打开,郡主四下环顾了一下,在漆黑的夜里没有看到任何人,这时她蹲下身捡起刚刚打在门上的石子,她踌躇了一下,然后轻轻关上门向院外快步走去。
当郡主来到之前与拉姆尔达见面的地方时,没有看见一个人,但不多时便听到对面的阴影下有人轻呼着马静,郡主向那看去,就见两张人脸从阴影下显了出来,正是拉姆尔达和拿克提。
郡主紧跑两步来到二人身前,“拉姆尔达,真的是你,还有拿克提,你也在!”
郡主再次看到曾经的好友依旧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拉姆尔达和拿克提也如同见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一般,拿克提:“马静,真的是你,你做男子打扮还真差点让我不敢认你!”
郡主:“怎么样,你还好吗?”
拿克提:“好!就是……太想你了!”
拿克提的话让郡主脸上显出喜悦,郡主:“你们怎么在这,找我有什么事吗?”
拉姆尔达:“马静,我们俩这次是来接你离开的!”
“离开?我没说要离开呀!”郡主一脸诧异的看向拉姆尔达。
拉姆尔达:“马静,我们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早在王朝把你送到大漠你就不再属于上元帝了,你的家在大漠,何必为了已经没有希望的上元帝而让自己陷于困境呢!跟我们回去吧!”
拿克提也说道:“是呀,米尔玛哈还说,希望在孩子出生的时候你能在身边,你就跟我们回去吧,大家都很想你!”
郡主眼神微动,“不!我不能回去!”
拉姆尔达听到郡主的话后差点喊出声来,他随即压低声音,“为什么!这里已经不属于你了,在这里你的敌人太多,他们都会伤害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这一切,像从前一样驰骋于大漠和大漠的草原、大漠的冰山,自由自在的生活,快乐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拿克提:“没有你,我们从来都不算得上是团聚,你是我们的太阳,指引着我们热爱大漠,热爱彼此,只有你回来了,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团聚了!”
郡主一边听着他们二人的话,一边测过身去,二人的话让她的心有所动容,不禁也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欢乐开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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