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清凌城守相府府院
夜晚,残缺的月亮让辉煌的繁星变得暗淡,守相府中大部分人已经早早的休息了,只有部分屋中还亮着灯光。
肖氏安此时披着外衣正坐在桌前,借着那随微风忽闪的烛光看着手中的书卷,桌上摆放着仆役刚刚送来的驱蚊香炉,因为此时的气候即使到了夜晚也依旧闷热,所以在休息前屋子的门窗都是打开的。
这时应絮儿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衣,双手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
刚进入屋中应絮儿便轻唤一声:“公子!”
肖氏安抬头看了看是应絮儿便又继续将目光放在了书卷上,“絮儿呀,怎么还没有休息?”
应絮儿径直来到肖氏安身前,将手中的果盘放在了桌上,“公子没睡,絮儿怎能先睡。”
说着应絮儿来到肖氏安的身后,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竟轻轻按捏起来。
应絮儿的动作让肖氏安先是一怔,脸上的表情不自然起来,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假借将身后披着的外衣拿下而摆脱开应絮儿的手,“我很早以前就习惯晚睡,你不必在这侍候,回去早早休息吧。”说着肖氏安站起身抻了一个懒腰,“行了,我也要休息了。”
应絮儿这时绕开椅子来到肖氏安身后,声音轻柔带有娇媚的说道:“那……就让絮儿服侍公子休息吧。”正说着便要去帮肖氏安揭开内衣的扣子。
肖氏安见状也是一惊,向一侧挪了挪,“絮儿,你这是何意?”
没想到应絮儿竟突然一把保住了肖氏安,脸紧紧的贴在肖氏安的胸口上,应絮儿的这一举动倒是让肖氏安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将应絮儿推开。
应絮儿含情脉脉的看着肖氏安,眼眶中似有泪水涌动,用娇柔的声音说道:“公子!絮儿知道公子身份尊贵,德重才全,公子对絮儿的救命之恩,絮儿做牛做马无以回报,絮儿喜欢公子,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但絮儿还是希望可以服侍公子,只要公子喜欢,絮儿做什么都行。”说着应絮儿竟然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那雪白柔嫩的香肩,在红色肚兜的衬托下更显得诱人无比。
肖氏安急忙转过身,语气也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絮儿!你这是做什么!我救你并不是这个意思,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救,你还是穿好衣服吧,要是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应絮儿并没有穿好衣服,而是再次向肖氏安靠了过来,刚刚那泪波含动的双眸此时变得颇有狐媚挑逗之色,“公子放心,其他人现在都已经休息了,不会有人来这里的,而且今夜是絮儿主动要服侍公子,絮儿一定竭尽所能让公子……”说着竟贴在了肖氏安的身后,肖氏安没等应絮儿说完,便随手一甩将应絮儿甩倒在地。
应絮儿轻哼一声跌坐在地上,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肖氏安。
肖氏安也意识到自己失手了,但还是向一侧挪了两步,厉声道:“絮儿,我救你是因为偶然,我带你在身边是看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如果你把这些误认为是我对你有所意图,那从明日起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公子!”
“不要再说了,你现在就走吧!”
肖氏安的话语气冰冷决绝,应絮儿瞬间便抽泣起来,“公子,絮儿知道错了,请公子不要敢絮儿走。”
肖氏安:“你今日举动如何让我能再留你!”
应絮儿:“公子,絮儿无亲无故,如果公子不要我了我该怎么活啊,自从公子收留我,无论是在靖平城还是一路来到清凌,公子所遇之事絮儿都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时还成为了拖累,絮儿不像郡主姐姐那般人长得漂亮武功也好,有事了能够帮到公子,所以就希望能在其他地方让公子高兴一些,如果公子不要我了,那絮儿干脆就一死了之……”
说着应絮儿竟突然爬起,将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剑拔了出来,并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就要抹,肖氏安见状急忙上前一步将应絮儿手中的剑踢掉,幸亏那装饰用的剑剑刃还没有打磨,但还是在应絮儿的脖子处划出了一道伤口。
随着剑掉落在地发出嘡啷的声音,应絮儿再次跌倒在地抽泣起来,肖氏安再次转过身去,无奈的皱起眉头,“你这又是何必呢!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余的事等明日再说!”
应絮儿坐在地上依旧抽泣着,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闪了进来。
“发生什么……”郡主一个箭步闪进了屋中,刚要问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看到应絮儿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抽泣,旁边还有一把掉落的剑,先是愣了片刻,转而怒目瞪向肖氏安。
肖氏安此时也愣愣的看着她,完全没想到郡主会突然出现,并看到眼前这尴尬的一幕,见郡主突然瞪着自己,急忙说道:“这……这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郡主气的胸口起伏不止,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一样,咬着牙槽说道:“那是怎么样啊!”
没等肖氏安解释郡主怒喝一声,“肖氏安!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衣冠禽兽!”说着就捡起地上的剑要砍向肖氏安。
肖氏安见状连连向后退,这时应絮儿一把抱住郡主的手臂,抽泣的说道:“吉儿姐姐,不是公子的错,是絮儿没有做好让公子生气了,公子没有对絮儿做任何事,吉儿姐姐不要伤害公子!”
此话一出让肖氏安更是无奈,虽然应絮儿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像是在替自己澄清,可是此情此景,对于不了解情况的郡主来说无疑火上浇油一般。
郡主用剑指着肖氏安,双眼瞪得肖氏安有些后背发凉,肖氏安:“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郡主一气之下将剑摔在了地上,然后将应絮儿的外衣捡了起来披在她的身上,双手扶住应絮儿的肩膀便向外走去,当走出门时,郡主又转头瞪了肖氏安一眼。
“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色老头!”
肖氏安看着郡主和应絮儿离开,一脸的无辜和茫然,“色……,还老头……!我……唉呀妈呀,还好我定力好忍住了,不然真就出事儿了!”
屋外墙根下,仆役、何肖蹲在那里一动没动,何肖用极低的声音感叹道:“我的妈呀,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郡主的眼神,简直要杀人呢!”
仆役:“我们要不要替主人去解释一下?”
何肖:“解释?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她掐死我!”
墙根的另一边东德礼一脸惆怅的扇着扇子,“真是激情的夜晚啊!”说着他看向渐入黑夜的应絮儿,眼神中似有一些阴郁。
第二日,守相府的下人们早早就起来忙碌了,而肖氏安也因为昨夜的事搞得一晚没有休息好,一大早仆役和何肖便来到了肖氏安的屋中。
仆役:“主人,昨夜休息的可好?”
肖氏安无奈的将手里的书丢在桌上,“昨天我让你们办的事还记得吗?”
仆役:“主人吩咐,属下当然记得,只是……主人确定要这样做吗?”
肖氏安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和城有和城的规矩,但让我看着生灵涂炭也是做不到的,你们现在就去按我说的去做吧。”
何肖叫道:“现在?”
肖氏安眼睛一瞪,“怎么?”
何肖和仆役相互对望一眼,于是纷纷拱手行礼,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当两人离开不久,肖氏安则抻着腰从屋中走了出来,这时东德礼也来到了院中。
“主上。”
“先生,今日我们没有别的安排,先生何不多休息一下?”
东德礼呵呵一笑,“老臣早已习惯早起,这样可以让头脑清醒通明,也能让心情舒畅。”
院落外面郡主此时正向肖氏安所在的院落走来,她眼神冷淡,脸色微怒,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铜钢这时迎面走来,走到郡主身前抱拳道:“郡主。”
郡主:“铜将军,你们城主在么?”
铜钢:“主上现在正和东德礼先生在院中闲谈,郡主有事找主上?”
郡主语气冷淡的说道:“没什么事,你去忙吧!”说完便继续向这边走来,当她走到院落门口时,她停下了脚步。
这时就听肖氏安在院落中问道:“不知夏公父子回来没有?”
东德礼:“听说夏公父子最快也得午后才会回来,主上还是想将那事告诉夏公?”
肖氏安:“虽然我作为和城王不应干涉,可是事关平洲数百万人的安危,怎能让我安心!”
郡主在外一听这话也紧张起来,她不动声色的仔细听着院中二人的对话。
东德礼:“主上单凭城外运送的粮草频频被劫,和绸弯国在平洲边境囤积兵马,就猜到绸弯国打算从平洲粮草下手,并趁乱攻陷平洲,确实让属下佩服,想必此时的平洲能想到的也只有主上,可是和城不参与天下纷争,更不能干涉各地战事,主上贵为和城王万万不能打乱了和城千年以来的铁律呀,不然的话,和城必定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肖氏安叹口气道:“这一点我又何尝不知,但一旦平洲兵粮被烧毁,那遭殃的必定是平洲百姓,到那时人们食不果腹,流离失所饿死之人又何止万千!”
东德礼:“夏公为人正直纯善,自有天佑,主上只管静观其变,万不可逾越和城的铁律!”
肖氏安担忧的说道:“平洲本身收留的难民就很多,如果这些粮食再出了事,只怕整个平洲境内将陷入空前的混乱!”
东德礼:“之前多米诺所说的将什么东西送了出去,恐怕应该是平洲各地存放粮草的具体位置,不管怎么来说,这也算是两国之间筹划纷争,相互较量的结果,就算涉及再多的无辜百姓,也望主上能够为了和城而忍住,不要将此事透漏给任何人!”
肖氏安叹口气,“实在不行,就只能我在平洲多逗留几日,以保平洲百姓不会被战事殃及,希望到时绸弯国拿下平洲后能给我这个面子,不会迫害这里的人。”
郡主站在外面偷听二人谈话,心中越发感到震撼,抓着墙边爬山虎的手不禁握紧,而手中拽动的爬山虎则发出哗啦的声音。
“什么人!”东德礼低喝一声。
郡主一见躲不了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当她看到肖氏安时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肖氏安眼神闪烁,避开了郡主的目光。
东德礼一见是郡主于是笑呵呵的抱拳行礼,“原来是郡主,郡主这么早来此,是来找我们主上的吧?”
郡主冷哼一声,将头故意撇向一边不看肖氏安,“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们肖城主,絮儿姑娘这几日有些不方便,所以要跟我住在一起,你们没什么事也不要去打扰她了,尤其是……某些人!”说着又瞪了肖氏安一眼,便转身走了。
肖氏安一脸无辜的坐在石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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