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万物复苏,春意萌动,正是生命萌生茁壮成长的时候,山林里各种植物也都冒出了萌芽,迎接着春风的拂动。
场景:同鹿西侧林地
元义率领三千将士已经渐渐逼近圣军驻扎的营地,因为长久的路途,已经耗光了酒军的所有粮草,如今元义迫切的需要攻陷一座城作为自己的据点。
宋不易骑着马跟在元义的后面说道:“将军,您为何拒绝圣军的提议,现在还要对付他们?如果答应了他们我军也算是有了个落脚点。”
元义面沉似水,道:“圣军无道,葛藤还活着的时候就残杀无辜,现如今虽然死了,但圣军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其下小尔不知廉耻,我元义顶天立地,怎能为了得到一个歇脚之地,就去和这样的一群人同流合污!”
另一侧,王全骑着马也紧走上来,“将军想的恐怕不止这些吧?前几日我军与圣军交战时又有一队人马来袭,从衣着上来看,那队人马似乎很像和城军。”
“哦?!”元义也一直在思考龙啸觉带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一听王全的话到颇有几分惊讶。
“你可确定?”
王全:“应该没错,听说和城王已经攻占了炎代,并和占领山岭的郡主成为了盟友,现在和城依旧被圣军占据着,和城王收复和城的话就一定会经过同鹿,恐怕我们遇见的和城军就是一队先遣部队,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军一旦答应了圣军的提议就意味着会跟和城交恶。”
宋不易:“原来如此!那将军,我们可以投靠和城王啊!相信以将军的能力,和城王一定会接纳我们的。”
元义长叹一声:“和城王巡游松佑州时曾与我有过接触,那时我心高气傲,还差点弄伤了和城王,现在想想还有些过意不去。”
宋不易:“以和城王的胸襟,想必不会介意。”
王全:“我看此次和城军收复和城倒是一个机会,如果我军能够率先夺下和城,并送还和城王,那样的话我想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元义沉默不语,酒军的人马缓缓的向前移动,就在这时,啪啪啪,十几支箭向酒军的方向射了过来,箭似乎没有瞄着人,全都射在了树干上或者地上,但这也足以让酒军的人马停住脚步。
“有敌人!警备四周!”有人大声喊道。
一下子走在最前面的人也纷纷撤了回来,拿着兵器,在元义的两侧警觉着向四周张望。
对面这时也越来越多的人,应啸风手提连环双刀站在前面,看着对面的酒军,虽然他此次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和城军,但酒军此时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有所提防,此时酒军直逼大营而来,他也只好带人前来阻拦。
“阁下可是元义!”应啸风大声喊着。
元义骑在马上,虽然一路走来有些落魄,但威风凛冽的气势却丝毫不减,“没错,我就是元义!”
应啸风客气的抱了下拳:“元将军,圣军并无意与你为敌,此次我们只是为了对付和城军,还请元将军绕路而行,前方不远就是我军营地,如果将军继续前行那对你我双方都不好看!”
元义鄙夷的看了应啸风一眼,“圣军?葛藤那贼子都死了,你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些四分五裂的贼儿罢了,我看你们还不如就此解散,或许投靠别人还能有个好前程,何必在此为了葛藤当日的罪孽而付出代价呢!”
应啸风辩驳道:“统帅虽然已经不在了,但圣军主力尚存,北方大片疆土仍在圣军的控制之中,此次与和城军一战我军也并非毫无胜算,只望元将军不要插手!”
元义一听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也想与和城对抗,不用和城王,我就先代他解决了你们!”
元义说完大手一挥,两侧宋不易和王全早已做好了准备,带领身后将士便冲了上去。
应啸风一看元义战意已决,也只好指挥手下人马准备迎击。数十支箭射向扑面而来的酒军,虽然射中了前面的一些人,但两军相距距离最多也不过三十多米,当再次搭弓射箭时酒军已经冲到了面前。
应啸风双手手提连环刀与冲到面前的酒军厮杀起来,连环刀呼呼生风,环响之时便有一酒军士卒被砍倒在地。
几个酒军士兵看到应啸风十分勇猛,便一齐举枪刺来,应啸风单手举刀将对面刺来的枪挡住,另一手横刀一扫,便将那些枪杆全部斩断,他身体旋转一周,一刀将那几个士兵全部砍翻在地。
酒军方面元义呆在原地并未移动,王全和宋不易则带人冲入圣军之中,王全使用四棱双柱棍,由黑铁打造,棍长一米二,除手握部分为圆柱形,上面一米长的棍体则是四棱型,双棍一手一个,打在人身上甲碎骨折;宋不易则手持碗盾刺,双手手腕处各绑有一个直径约一尺的圆形盾牌,盾牌从手腕处延伸一根长一尺,粗半寸的钉刺,盾可防刺可攻,是近距离作战十分应手的兵刃。
双方厮杀在一起,很快便有人陆续倒下。就在这时,有几个黑影在树上向一旁观战的元义移动过去,那几人行动敏捷,依靠缠在树上的绳索向元义荡了过去。
眼看树上攻来的人就要得手,这时元义突然身子向前一低,右手十臂枪举在头顶并打了个转,结果枪杆的一头刚好集中从后面荡过来的人,那人腹部十分沉重的挨了一下,顿时向一侧翻滚摔落在地。
树上其余几人这时也攻了过来,元义大喝一声,十臂枪向后横扫,将那几人一齐扫到了一侧,元义转头一看,那几人身穿一袭黑衣,面带鬼面面具,双手手腕绑着机括暗器,腰缠弯刀,手持短剑,并不像是正统的将士,更像是暗杀者。
就在元义还在打量那些人时,从远处又有几个黑衣人快速的向他移动过来。那几个黑衣人人还未到,暗器先置,从那些黑衣人的手腕机括中连续放出钢针。
元义不敢大意,双手舞动十臂枪弹开射向自己的钢针,那些没有来得及挡住的也都闪避躲开,就在元义躲避钢针之时,那些刚刚被他打倒在地一动不动的黑衣人,突然全部飞身而起,同时向元义丢出弯刀,元义大惊,没想到对方会装死,急忙躲闪,两侧飞向元义的弯刀就从他的面前和后脑旋转着飞过,飞到对面又被对面的黑衣人接住。
黑衣人的攻势不止如此,接过对面弯刀的人向前翻滚来到惊魁两侧,挥起弯刀便向惊魁的四肢砍去,这时惊魁一声嘶鸣,前腿一抬,并向对面的黑衣人面部猛力的踢了过去,啪的一下,连同黑衣人的鬼面也被踢碎了,那黑衣人倒在地上,脸血流不止,从碎掉的面具看去,脸部皱皱巴巴十分恐怖,也不知本来就是如此还是被惊魁踢的。
而另一边,元义趁惊魁抬起前蹄的时候,身体也向后一倾,十臂枪直接砸在了挥砍惊魁后踢的那个黑衣人头顶,顿时脑浆迸裂。
惊魁前腿还没落地,从元义的上方又飞身扑来两人,元义急忙调转枪头,顺着惊魁前腿落地时身体位置的摆动,连续两枪刺出,两道血柱噗噗喷射而出。
但是就在马蹄刚站稳之际,从几个方向分别射来几条铁链,铁链的一段是个铁钩,元义虽然用十臂枪挡开了几个铁钩,但还是有几个擦着他的酒红凯飞过,铁钩勾住对面的树干,而另一端拽住铁链的黑衣人则开始绕圈意图用铁链缠住元义。
元义用十臂枪跟铁链纠缠,但十几条铁链却也让他一时无法脱身。
宋不易此时正在和应啸风对战,应啸风用连环刀砍来,宋不易就用碗盾挡住,并用盾刺予以还击,盾刺刺向应啸风,应啸风就利用连环刀上面的铁环勾住盾刺,两人你攻我守,你守我攻,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这时宋不易看到了元义那边的情况,于是大声喊道:“王全!将军有危险!”
而王全这时也看到了元义那边,他抡起四棱柱棍向应啸风的连环刀砸去,应啸风一见便推开宋不易向后跳开,宋不易这时便趁机和王全撤到了士兵的身后向元义的方向而来。
应啸风这时也注意到了元义那边的情况,见元义被一群黑衣人用锁链困住,心中也十分的困惑。
元义正想摆脱铁链,这时影刹带着人到了,影刹手一挥,身后十几个黑衣人向元义扑了过去。元义紧握十臂枪扯着铁链,根本无力还击,只能闪躲,就在面前一个黑衣人向元义正面飞起而来时,惊魁突然再次抬起双蹄,将那人直接踢飞了,紧接着惊魁发出刺耳的嘶叫声。
那嘶叫声异常的猛烈,比之前的每一次嘶叫都要可怕,如同鬼魅凶兽,靠近元义的几个黑衣人被那叫声震得头痛欲裂,纷纷捂着耳朵向后退去。
影刹一见惊魁便目露凶光,将手臂一抬,三支钢钉从机括中射出,直射向惊魁的头部。
元义虽然被锁链困住,但还是看到了有东西向惊魁飞来,他情急之下左脚一抬踢在了惊魁的脖颈处,惊魁被他这一踢,头立刻向一侧歪去,三个钢钉从刚刚惊魁头部的位置一闪而过,但是其中一个在闪过的同时擦到了元义的小腿,虽然伤口不深,但一阵剧烈的痳痛感从小腿直疼到头顶。
惊魁也因为这一下停止了嘶鸣,黑衣人再次向元义攻了过来,这时王全和宋不易带着人终于赶了过来,两人击退了攻向元义的黑衣人,那些用铁链缠住元义的人也因为酒军士兵的杀来而松开了铁链。
元义挣脱开铁链后,提着十臂枪便向影刹而来,影刹也从容的拔出短剑和弯刀。当元义来到面前后,十臂枪用力横扫,影刹翻身跳起,躲过了十臂枪,同时身体在空中转动,手臂轻轻一甩,一支钢钉瞬间飞向元义的面门,元义提起十臂枪一端向上一抬,啪的一声将钢钉弹开。紧接着十臂枪从后向前抡起,向影刹砸去,影刹身体闪动同时脚尖点地竟向元义飞扑而来。
影刹弯刀从元义一侧刺了过来,元义急忙伸出手臂,单手握住影刹的手腕,同时用力向后一拧,那手腕上的机括立刻射出两支钢钉从元义的身后飞过。影刹大惊,虽然一只手被元义提着吊在半空中,但另一只手却没有闲着,握着短剑便向元义的胸口刺来,哪只元义不躲不闪,握着影刹手腕的手臂一抖,竟将影刹狠狠的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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