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很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这件事情已经让顾洛对东方泽的恨意滔天了,其实她一点儿也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
她觉得奇怪的是,东方泽没有要加害许梦的理由,但是许梦如果要冤枉东方泽的理由又在哪里呢?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一个让她没有办法想清楚的问题,被这个问题给扎着心的她,恨不得要将事情给赶快搞清楚。
面对着她温和的模样,徐长明点了下头,然后就立马伸手将自己的脸给捂住,痛苦地道:“可怕,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看着他的模样,天依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画面有多么地吓人。
她尽量将自己的语调放得低低的,然后轻轻地问:“长明,你告诉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不好?”
她问:“是不是许梦姐姐走路不小心,踩空了楼梯,然后摔下去的?”
徐长明冲着她摇晃着脑袋,脑袋摇晃地如同是拨浪鼓似得,一个劲儿地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虽然徐长明没有告诉她,是怎么样的,但是她的心里面就像是一个大石头给堵住了似得。
她也想不明白,徐长明如果要冤枉东方泽的话,到底是有怎么样的理由。
毕竟现在的他,是处于一种失忆的状态当中,在那种状态当中的他,纯净地如同是一张白纸似得,所以勾心斗角嫁祸冤枉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的。
天依充满了惧怕,她真担心,会是东方泽造成许梦失去孩子的,真是很可怕。
她伸手使劲儿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目光望向了徐长明,冲着徐长明问:“长明,你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儿,好吗?”
徐长明恩了一声,然后道:“我当时站在三楼的围栏那里,往楼梯看的时候,看的很是清楚,是东方泽站在许梦姐姐的身后,冲着许梦姐姐的腰上推了一把,当时许梦姐姐还在质问东方泽做什么……”
“可她的话刚刚说完,她就跌倒在了楼梯上,发出了很是痛苦的喊声,我看到楼梯上都是血,都是血,可怕,太可怕了……”
徐长明一边说,一边惊恐地喊:“太吓人了,姐姐,姐姐,好可怕,好可怕……”
天依抱着徐长明,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然后温柔着声音安慰:“不怕,不怕,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哦,乖,没事儿了……”
徐长明的情绪很是激动,不停地在提起楼梯上有血的事情,天依准备带着他上楼去休息的时候,他紧紧地拽着天依的手,死活不同意。
“姐,我不去,我怕,我怕,我真的好害怕……”
见他着实害怕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心,天依决定还是不带他上楼了。
她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徐长明拽着她的手,担心地问:“姐姐,那你会不会丢下我?”
“不会的。”她肯定地道:“我去看看,马上就来。”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很紧,在她安抚的目光注视下,他这才轻轻地将手给松开,然后叮嘱她道:“姐姐,姐姐,你要赶快下来哦,姐姐,姐姐……”
天依肯定地对他说:“很快。“
然后她转身迅速的往楼上跑了去,楼梯上确实如同徐长明说的那样,有血迹,而且血液都已经干涸了,即使如此,还是能够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地难受。
她转身下楼的时候,脸色惨白地不成样子。
感觉整个顾家,一下子就从艳阳天跌入到了雾霾里,她很难受,为许梦失去的孩子,为东方泽的冰冷无情。
徐长明一点儿也都不想要在顾家呆着,所以,天依准备带他去住酒店。
她和徐长明在酒店吃了饭之后,就带着徐长明进了房间。
本来是想要将徐长明给哄睡了之后,然后她去找东方泽,不管怎么样,她觉得,她都应该问东方泽要一个说法。
但是徐长明一点儿也都不困,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着,让她陪看电视。
徐长明是真的被吓着了,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他都充满了担心地看着她,问她:“姐姐,我怕,我真的好怕,你能不能够不要去卫生间?”
听着他这么说的时候,天依真是哭笑不得。
她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温柔着声音道:“姐姐在这里陪着你,你不要害怕,如果坏人要是来了的话,姐姐一定揍扁他。”
“姐姐,那我去卫生间的门口等你。”
徐长明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似乎她离开一分钟他都活不下去的架势。
天依很无奈,她是上卫生间呀,真是尴尬。
但是看徐长明着实是难受的样子,她还是选择答应。
她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对徐长明道:“你在这里站着数数,从一数到二十,我就会出来了。”
语毕,她迅速地进了卫生间,然后将卫生间的房门给关上。
门外的徐长明大声地问:“姐姐,我都数到二十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天依特别地无语,上个卫生间还不能够让人舒坦。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徐长明很是大力地伸手一把就将她给抱住,那举动,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很突兀。
她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然后脸色很是不好地看着他。
问他:“徐长明,你能不能够温和一些?”
“姐姐,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害怕呀。”
“那好吧,走,我去陪你看电视吧。”
“姐姐,要不,我们喝点儿酒,怎么样?”刚坐在沙发上,徐长明就冲着天依询问。
“喝酒?”
天依脸色不好地问徐长明,她现在哪里有喝酒的心情,她的心里面像是被一个大石头给堵住了似得,真的很难受。
她的目光望向徐长明的时候,徐长明的眼睛盯着她,亮亮地看着她,肯定地对她说:“姐姐,我真的很想喝酒,人家都说酒是好东西,喝了之后,就会没有烦恼了,也不会害怕了。”
“所以,姐姐,我们喝一点儿酒吧?”
徐长明望着天依眼睛亮亮的,天依听着他的这些理论,真是头痛。
她奇怪地问:“谁教你的?”
总觉得这样的言语,他怎么会知道?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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