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收获了一份军功的法尔林·奥里涅尔中尉,也在等,他在等从暴风城发来的嘉奖令和调令。河纹暗自好笑,可怜的中尉。
南海镇的镇长赫尼·马雷布也在等,等索要报酬的雇佣兵自行散开。他可不想为这群在塔伦米尔围攻战中一事无成的雇佣兵出钱。
因此,镇长赫尼·马雷布坚持要彻底清算了盘踞在奥特兰克山区的辛迪加组织才能补足余款。
镇长赫尼·马雷布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经常将河纹邀请到办公室,旁敲侧击的催促。
果月初一,河纹终于等到了一封短信:“我让拉姆斯负责这件事情了,他现在的名字是拉姆斯·普瑞斯托。他是我们最忠诚的仆人。”
这一天,河纹在镇长办公厅喝茶的时候,聊起了“传奇法师费恩·奥德利克”。
镇长若有深意的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茶叶:“这男人吧,总是会栽在漂亮的女人手里。你说对么?那个奎艾还有基洛恩,滋味都还不错吧?
你说,我要是把这些事情都宣扬出去呢?塞拉摩的亲王阁下?”
“哟,花了你不少的功夫吧。”
镇长皮笑肉不笑的说:“哪里哪里。只要辛迪加的盗贼们永远闭上了嘴,在下也守口如瓶。”
河纹看着给镇长续茶的金发女子,高开叉的旗袍包裹着窈窕丰满的身体,手已经摸到了蜜桃缝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这男人吧,总是会栽在漂亮的女人手里?”
金发小姐姐讶异回过娇美的脸庞,红晕如晚霞。
镇长愠怒了:“我和你说正事,你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调戏......”
河纹嬉笑着打断镇长的话:“调戏谁?你不爱家里的那个黄脸婆了么?还是说,这半个月来,你一次都没有回家?”
河纹的大手突然用力,撕裂了旗袍,在金发女人慌乱的捂住要害的尖叫中抽出了闪耀着圣光的长剑。
河纹将剑对住女人:“你觉得镇长的功夫怎么样,算不算男人?来自幽暗城的刺客?”
金发小姐姐花容带雨、泓然欲泣、我见犹怜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变成了冷笑,在赫尼·马雷布镇长震惊的视线里,白皙透红的皮肤开始撕裂溃烂,一个亡灵刺客从血淋淋的皮囊中钻了出来,全身的白骨都被血液染红。
赫尼·马雷布镇长惊骇的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的靠背椅上。
然后又忙不迭的推开椅子,踉踉跄跄的一直退到靠着了墙。
昨天晚上,夜莺还在这张崭新的办公桌和靠背椅间婉转的啼唱。
一颗湖蓝色美丽的眼珠掉了下来,亡灵刺客空洞的眼眶看着河纹,魂火跳动咔咔咔的笑:“镇长嘛!充能两小时,使用五分钟。不过倒是你,幽暗女王会亲自来要这笔帐的,希望你那个时候,功夫够好,算得上男人。”
【阿契厄斯】闪耀着耀眼的圣光。
从血腥恶臭的碎骨里,河纹找到了一封信件。这是一份刺杀赫尼·马雷布镇长的契约。合约已经封好,并用一个特殊的徽记之戒在红蜡上做了标记。
赫尼·马雷布镇长颤抖着撕开了信:
【男爵之死】
任务需求:
把瓦杜斯男爵的头带给南海镇的赫尼·马雷布镇长。
任务描述:
你找到的契约是瓦杜斯男爵签署的,他是以前的奥特兰克王国的贵族,并且一向以冷酷和残暴而著称。这件事的背后由瓦杜斯这样的人主使,我对此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去找到他,让他受到正义的制裁。他一定在辛迪加经常出没的地方活动,也许在斯坦恩布莱德的废墟,也许在废墟北面的山谷里。
这天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先是奥里登·匹瑞诺德突然拿出了匹瑞诺德的王冠,在辛迪加的高层集会上要求所有人的效忠。这是铁一般的传统,无论瓦杜斯男爵有多么不情愿,都只能跪下了膝盖,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然后,已经在斯坦恩布莱德的废墟间和兽人角斗士们联系好的兽人萨瑞尔祖恩挑动了兽人角斗士造反,狂猛的兽人挣脱了锁链,大门上的锁,早已被悄悄的打开。
角斗士们向着自由一路冲杀,杀死了奴役和控制自己的阿古斯复苏的黑暗**师们,几个断后的迷了路,干脆回头杀到了流亡贵族们济济一堂的会场,最终惨死在乱箭和毒匕之下。
而其他角斗士,则冲出了冰雪皑皑的奥特兰克山谷,在兽人萨瑞尔祖恩的迎接下,逃入了塔伦米尔。
黑暗中,几颗黑暗**师们的头颅,已经被硝制好,准备作为河纹完成委托的证据。
辛迪加会场的骚乱在最后一个兽人倒下之后,总算停止了,然而,惊魂甫定的流亡贵族们却发现刚刚效忠的奥里登·匹瑞诺德--奥特兰克的国王,却戴着翠绿的皇冠,歪倒在高背靠椅的简陋王座之上。
他的胸口,插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所有人,都看向与之竞争的瓦杜斯男爵。
瓦杜斯男爵冷笑了一下,整理了衣服,大踏步走到已死的奥里登·匹瑞诺德身前,摘下了染血的翠绿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一脚踹倒了奥里登·匹瑞诺德,端坐了下去,朗声说:
“匹瑞诺德王室最后的子嗣已经断绝了。他豢养的卑劣的兽人背叛了他,就像他那个兽人兄弟萨尔杀死他们共同的养父和导师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一样。
按照王室继承的法案,我,瓦杜斯男爵是与王座血缘最近的人。
我将继承奥特兰克的王座,谁赞成,谁反对!”
王座之下,一片惊呼。
忠于奥里登·匹瑞诺德愤怒的咒骂。
阴影中走出来一个人,是挺着肚子的凡妮莎,她从奥里登·匹瑞诺德的尸体上拔下了匕首,归还到刀鞘里,站在了瓦杜斯男爵身边。
瓦杜斯男爵冷酷的一挥手,刚刚怒骂的贵族满脸惨败的被拖出了会议厅,片刻之后,屋外传来几声惨叫。
瓦杜斯男爵看向那几个从暴风城回来的奥特兰克旧贵族,他们在这里早已没有了根基,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声称奥特兰克王座的继承权,真是不自量力。
只是现在,还不是杀死他们的时候。
瓦杜斯男爵威严的目光扫过,那个叫做拉姆斯·普瑞斯托的年轻人低下了头。
瓦杜斯男爵,哦不,是瓦杜斯国王哈哈大笑,端起了鲜红如血的葡萄酒杯。
“咦,我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不听使唤了?”
瓦杜斯国王的脑袋随着凡妮莎雪亮的匕首一挥,掉在了地上。无头的尸体喷射着血浆,落入手中的葡萄酒杯里,缓缓的倒在了王座上。
突然的谋杀让几乎所有在场的贵族们都愤怒的吼叫起来,他们拔出了刺剑,就要冲上去。
然而,那个刚刚还低着头偃旗息鼓的拉姆斯·普瑞斯托却忽然抽出了长剑,一道雪亮的刀光,三个冲得最前面的刺客被齐腰砍成了两段。
浓稠的鲜血,一层一层的铺满了议事厅的地板。
踩着一个个的血脚印,拉姆斯·普瑞斯托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刚刚接连死去两个国王的简陋的王座,捡起了地上的王冠,踹开王座上的尸体,坐在了王座上,牵起凡妮莎的手,轻轻的一个吻。
一排排刀剑雪亮的勇猛的武士冲入了会议厅,他们身上的号衣,分明的绣着普瑞斯托的家徽。
在刀剑的威逼下,贵族们很快承认了拉姆斯·普瑞斯托的王权。
这场继承王权的厮杀虽然并不名誉,但是符合贵族的传统,贵族们轮流着,一个一个的去王座前跪下,轻吻血浆凝固的铁鞋。
清晨,阳光照在辛迪加议事厅大门的台阶上,凝固的暗褐色血浆从台阶上缓缓的低落。
所有中层和底层的会众都围了过来,里里外外,全是安安静静的人群,目光汇聚在滴血的台阶上,紧张而担忧的猜测这场血色的王权更替,谁到底才是胜利者。
大门推开了,先走出来的是带着王冠的黑发青年拉姆斯·普瑞斯托。
人群中响起了应和般稀稀朗朗的欢呼,不少人已经开始担忧起新国王上台之后的清算。
然后,挺着大肚子的凡妮莎跟着走出了门,站在了拉姆斯·普瑞斯托的身后。
人群中爆发了经久不息的热烈的欢呼声。
依次走出来的贵族们的脸都吓白了。
直到欢呼和鼓掌稍稍停息,新国王才按了按手,示意安静。
雪山上吹下来的凉爽的风拂过人海,国王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我将迎娶凡妮莎·范·克里夫为妻,她将是我唯一的挚爱。她将成为奥特兰克王国的王后,她的血脉将继承我的王冠。
你们当中不少人经历过我的父亲达瓦尔·普瑞斯托领主的统治,那是为数不多的和平和睦邻友好的时期。
我的姐姐卡特琳娜·普瑞斯托在暴风城有强大的影响力。
很快,和南海镇的冲突就会结束,联盟将宽恕奥特兰克王国在上次兽人战争中的背叛。那是懦弱的匹瑞诺德王室的错误。
奥特兰克将重返联盟的怀抱。
一支一支的联盟商队,将很快重新把生机带回这片土地。
你们,奥特兰克的山民,再也不需要在耕种青稞的时节,被从土地上拖走,参加毫无意义的战争,客死他乡。
你们的孩子,再也不需要小小年纪,就学会怎么盗窃和抢劫。
斯坦恩布莱德外的肥沃土地,再也不需要放牧战马,来换取贵族们贪婪无度的奢侈享受。那里,将开垦成为田地,种上能够让所有人饱腹的小麦,种上能够让人在大雪山冻死人的冬天保暖的棉花。
不会再有人饿死,也不会再有人冻死。
奥特兰克人,唯一要向联盟缴纳的,只有勇士们的血税,而这些血税,要换来等价的粮食。
我们还将新建学校,让所有人都有书读。
我们还将新建教堂,让圣光的光辉重新照亮这片土地。
我们还将新建医院,让所有人,无论他多么贫苦,都能得到救治。
这就是我,你们的国王,拉姆斯·普瑞斯托的誓言!”
凡妮莎站在国王的身后,太阳照在了她因为怀孕而轻微有点浮肿的脸上。她笑的明媚如阳光下的雪山。
“国王万岁!”
“国王万岁!!”
“国王万岁!!!”
欢呼声回荡在奥特兰克的山谷,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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