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初一深夜,母亲急电石堡高地的兽人正在集结。
全家人都醒了。
河纹立马起身,亲吻了还裹在被子里的玛蒂,穿上衣服,从散发着干枯植物药香的小屋出来了。
河纹喊上缇娜和玛雅,三个人趁着夜色从湖畔镇的后山取道,一路向北方的撕裂之石进发。
石堡高地的兽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轻举妄动,一定是为了配合撕裂之石兽人对湖畔镇的压制行动。突袭撕裂之石,撕破兽人封锁的时机到来了。
在缇娜追踪人形生物和鹰眼术这两个无比强大的技能帮助下,3人小队一路截杀游荡的斥候,避开集结的军队,从缝隙中穿过了兽人的势力范围。抵达了撕裂之石。
此时撕裂之石的兽人营地明显空荡荡的。大队的兽人已经离开,只有稀少的黑石勇士保卫着受伤的和生病的兽人,看管既是苦工也是食物的人类战俘。
河纹示意队伍停下,等待来自父亲的消息。
雨月初三天际泛出第一缕白光的时候,留在镇子里监视时局的父亲在队伍频道中回电,镇子外爆发了战斗,一群兽人堵住了镇子口,止水桥爆发了剧烈的喊杀声。
在等待中熬到几乎要睡着的河纹立马摇醒了两个妻子。
火光从兽人营地里杂乱堆砌的物资燃烧起来,从一个个巨大的科多兽兽皮帐篷燃烧起来,山谷里强烈的山风卷着明黄的火舌舔舐着硝化过的兽皮和潮湿的杂物,制造了大量的浓烟。整个营地都躁乱起来,伤兵和病号哀嚎着从点燃的帐篷里爬出来,躺倒在冰冷的土地上求救,爬不出来的就在烈焰里发出尖锐的垂死的嘶叫。火舌燎光他们象征勇武的发辫,剥下他们的脸皮,就像他们为了取乐剥下人类战俘的皮一样。巨大的残忍的眼珠在高温下被烫熟,眼球里的液体汽化膨胀,啵的一声炸裂流出腥臭的血水。最后整个人在烈焰中变成烧焦的炭柱。
战争碾过弱者的尸体的时候,总是没有怜悯和仁慈。
黑石勇士大声呵斥着,徒劳的用武器清理火场,拆掉还没有燃烧的帐篷,打散燃烧的杂物堆,从撕裂之石里面长长的山洞里打水,试图浇灭火焰。但是,洞穴里湿滑的石头让每一个水桶抵达火场的时候,都只剩下桶底浅浅的一层。
河纹见满脸烟灰浑身湿透的黑石勇士们开始大声喘气,一声不吭的从藏匿身形的石头后面跳出来,对准背靠着帐篷正在喘气的一个黑石勇士的脖子就是一剑,直接清空了黑石勇士的血量,一颗脑袋“砰嗵”的掉到了地上,粗壮的脖子喷射出血柱,浇在毕剥燃烧的帐篷上冒出一阵青烟。
混乱的火场让河纹的行动没有引起任何其他兽人的注意。
河纹如法炮制,终于在斩杀第4个兽人的时候,被一斧头架住了深深劈入肩胛骨的剑。重伤垂死的黑石勇士大声嚎叫,拼死示警剩下的兽人。
两个兽人转身就往往撕裂之石下跑,剩下的为数已经不多的兽人则抛下在烈焰中哀嚎的同胞向河纹围了过来。他们已经深深的辜负了巴尔贝留斯保卫营地的命令,与其耻辱的死在行刑的刀斧下,不如先杀死被俘的人类,再杀死偷袭营地的罪魁祸首。
河纹绕着帐篷,且战且退,不时卡住一个视野,给自己补上一个圣光术恢复损失的生命。兽人恨的咬牙切齿的狂皋,用蹩脚的通用语大喊,“胆小的人类,滚出来战斗。”
玛雅和缇娜发出信号示意,已经截杀了去杀俘的兽人,她们正在赶来。
战俘正在自救和重新武装自己,稍后也会到。
河纹收到消息,撑开圣佑术明亮的光盾,卡住地形让兽人围在一个狭小的走道里,原地一个地精工兵炸弹“砰”的释放出绚烂的火柱。炸得兽人们晕头转向,浑身血流入注。缇娜的利箭从黑暗中飞来,一个一个的收割残血兽人的生命。
兽人们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执意在死亡前拉一个垫背的,巨大的斧头徒劳的劈砍免疫一切伤害的圣光之盾。好不容易等到8秒钟后光盾消散,一道透明的光盾又叠加在那个人类的身上。
是玛雅的真言术·盾。玛雅的治疗辉光总能及时的恢复河纹损失的血量。
兽人们不甘心的一个一个倒下了,最后倒下的那个仇恨的看着河纹,气绝之前用蹩脚的通用语咒骂,“卑劣的魔法,人类,没有,勇~~,士。”
穿着兽人皮甲的人类战俘们终于赶到了现场,没能参与到最后的复仇战斗中的他们把满腔的怒火倾泻在躺在地上哀嚎求救的兽人伤兵和病号上,他们残酷的割断兽人的喉咙,把他们的皮活生生的剥下来,就像兽人曾经活剥自己战友的皮一样。
“基沙恩,基沙恩连长可能还活着,他被兽人拖到撕裂之石里面的洞穴深处,审讯我们的军情,快去解救他。”一个在品尝了复仇甜美果实后终于清醒过来的士兵大喊。
系统提示了新的任务。
【失踪人员】
任务需求
保护基沙恩下士回到赤脊山。
任务描述
终于…有人来了……来自联盟的朋友!
救救我…求你了…
我只记得…一群邪恶的兽人让我们团全军覆没……大多数人都被杀了,我的头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眼前一黑就倒下去了。现在我被关在这个洞里,奄奄一息……
我必须得回到镇上去…拜托了…你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你可以从镇长所罗门那里领取任务奖励
【所罗门法袍】稀有级
物品等级 25
胸部
布甲
39 盔甲
7 耐力
3 精神
耐久度 65 / 65
可以给玛雅
【军官链甲外衣】稀有级
分解之
【骨钉皮甲】
物品等级 25
胸部
皮甲
86 盔甲
6 力量
5 耐力
1 敏捷
耐久度 80 / 80
可以给母亲
杀入到洞穴深处的众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发现了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基沙恩,兽人没有给基沙恩留下任何一件保暖的衣服,任由他冻的意识模糊。基沙恩的下体,只剩下一个还在滴淌着凝固的血浆的洞。
兽人行刑者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河纹一剑剁下了兽人胯下巨大的臭肉,在兽人剧烈的抽搐和惨叫中,剥下了兽人的整个头皮。
“跑吧,跑吧,告诉止水桥头的巴尔贝留斯,他的老巢,已经被端掉了。”
被放开的兽人没有皮肤的头颅像一个巨大的滴血的肉球,没有眼皮的眼球巨大死白,漆黑的瞳孔缩小的像一个小点。他捂着鲜血溢出的裤裆,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洞穴,消失在已经微亮的山谷里。被解放的俘虏们留着眼泪,用一张没有烧坏的科多兽皮包裹住满身伤痕的连长,在河纹三人带领下,趁着最后一抹黑夜的庇护,沿着原路,从湖畔镇的后山返回了镇上。
河纹半路和两个妻子告别,先行一步往山脚下草药师玛蒂的小屋去了,还不是抛头露面的时候。
骚乱的小镇上,镇民看见穿着污脏的兽人皮甲互相搀扶的形销骨立的军人们倒吸凉气,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奔走相告。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丢下了手中刚刚从湖里面洗干净的衣服,“我的儿啊。”
一个蹒跚的军人离开了散乱的队列,踉踉跄跄的走到老妇的前面跪下来,抱着骨瘦如柴的老妇,涕泗横流的哭号,“母亲。”
很快镇子里有家人在战争中失踪的全都出来了,亲人团聚的喜极而泣,而没有找到亲人的还在不停的寻找,甚至跑到后山那边张望,遇见了人就会抓住焦急的询问,是不是还有人落在后面了。小镇里上演了一出人世间对比最强烈的悲喜剧。
身先士卒指挥着兽人们对止水桥猛攻的巴尔贝留斯忽然被佐官拉住。暴躁的巴尔贝留斯眼看就要发飙,佐官连忙附耳低声一阵言语。巴尔贝留斯震怒的挥斧砍倒了一个逼过来想趁着自己走神捅刀子的人类,低声喝问佐官,“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这个消息?”
“没有的,那个懦夫已经被我......”佐官并掌如刀在脖子前虚比了一下。
巴尔贝留斯不甘心的望了下还在鼓舞士气指挥作战的人类老对手,和铺满勇士尸体的摇摇欲坠的阵线,牙齿咬得嘎嘎响,“很好,安排族人依次退下去,吹响号角。不要被对面的老狗咬住了尾巴。”
苍凉的裂蹄牛号角响彻湖面,兽人如潮水般退去。衔尾追杀的马瑞斯除了一些负伤过重的兽人没有获得更多的战果。
于此同时,徒劳的等待了一夜的兽人督军最终没有等到伐木场的人类派出一个援兵,听到止水桥远远的传来的号角,无奈的选择了退回石堡要塞。
回到烧成白地的撕裂之石营地,巴尔贝留斯已经搜罗不出任何可以支援石堡要塞的资源了。他一面把所有还能够撒出去的人手撒出去捕猎采集,以维持军队最低限度的给养,另一面派出了传令官建议督军撤回燃烧平原,或者寻求黑石塔的援助。
现在,棋局再一次回到了均势,交战的双方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不得不偃旗息鼓。
湖畔镇的封锁被打碎了,再一次获得了喘息之机。现在督军手里的机动部队,只剩下还在乡野烧杀劫掠的萨瑞尔祖恩。督军询问了信使战场上的见闻,再和自己通过间谍搜罗的消息一对应。全部显示人类并没有派出新的指挥官。
是自己低估了那个老对手么?
不可能,这一连串精准的打击每一次都打在了自己最喘不上气来的时刻,不是那个老对手能够做到,他的确很优秀,但也仅仅是优秀而已。
一定要把那个黑手逼出来。
他知道多少了?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豺狼人计划?
督军觉得不可能,暗皮氏族的豺狼人被自己藏在石堡要塞后面肥沃的山谷里,从来没有在战场上出现过,而且被自己亲自盯着,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所以,坚持下去,不能退兵。
退回去,再打进来就不可能了。这片肥美的山谷,是兽人的希望。
督军决定要教育一下对面那个藏头露尾的棋手,让他知道,战争不仅仅是军人的游戏。
对于所谓的热血b连,我已经无力吐槽。
暴雪的剧,已经彻底向市场妥协了。留下一群脑残暗黑团队,清理掉了原本创造那个经典的,值得回味和遐想的原创团队。
真是莫名的悲伤。
这个劣币驱逐良币的时代。
点击弹出菜单